“苗苗,你,你是说你不是高家的闺女?”
“是甚么?”
不等他开口,高老迈再次扬声道:“你是娘的精血孕育而成,一朝瓜熟蒂落,娘又历经千辛万苦生下你,这个帐你又该如何算?”
程放双手抱胸,一脸不屑地斜睨着高家人。
黄红梅和高老头没有说话,脸上也是一副附和的神采。
高家人沉默着,算是默许。
怪不得高苗苗在程家要死要活的折腾时,高家没有一小我过来看一眼。
孙莲花满脸对劲的笑,“刚才不是很能说吗?小嘴叭叭的,那小算盘扒拉得唏里哗啦,现在咋不说话了?你快点算算,娘给你的这一身骨肉,值多少钱?”
这话如一点水掉进了沸腾的油锅,人群顿时炸了起来。
“真是掉进钱眼里了。”
高苗苗看了一眼孙莲花,语气安静。
“娘怀胎十月才生下你,你在娘肚子里的这十个月又给如何算?”
刘桂英被弄懵了,一时候都思疑是不是本身的耳朵出了题目。
“真是不要脸,老天爷要劈也该先劈你们这一家子遭瘟的,都是没手没脚,张着嘴就等着嫁出门的闺女来养的寄生虫!天下新奇事有非常,你们高家就占了七分,今后要写县志,还得给你们高家伶仃开上一页!”
“第二年,我挣了三十五块,第二年仿佛是四十块,厥后我也没有再去记,总之是一年比一年多,我也未几算,就按每年四十块来算吧,一向到我二十岁出嫁,一共六年,四六二十四,一共是二百二十四块!”
世人面面相觑,一时哑口无言。
高苗苗又道:“我七岁那年就开端洗百口的衣服,煮百口人的饭,家里的活都是我干,空时还要下田拾麦穗稻谷,薅草把秧,只要我能做的都做,一向到我十四五岁能真正能挣工分开始,那七年,我就算你们五块钱一年。”
也是,谁家爹娘能情愿把本身的亲闺女嫁给一个残废呢?
“穿嘛,一年到头也就过年有件新裳穿穿,不过提及来,我倒是向来不记得本身有过穿新衣的时候。不过我七岁之前的事也记不得,就临时算是有吧。一年算我花你们十块钱想来也是顶天了。”
“高苗苗,你要计帐就该算得清楚,另有一点你没有算出来。”
随后再细一想,又感觉理所当然,高家对高苗苗的冷酷和疏忽也都有了解释。
“高苗苗,这帐你算得清吗?”
“算起来,撤除前面的一百零五块,你们老高家还得倒给我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