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天软件嘀嘀作响，朱琦时不时笑笑，还软言软语地撒娇。厨房的油烟机已经关了，一扇玻璃门隔着，声音听得清清楚楚。老李却像甚么都没听到似的，叮叮铛铛地切着菜。
老李麻痹地笑着：“您放心，我改好了明天就交给你。”
这是她上高中的女儿在她生日的时候送的，二十元佳构店里买的，说是祝父母永久恩爱。朱琦朝腋窝喷了喷，颈间也喷了一遍。没穿衣服，看镜子里的她。腰上多了圈儿赘肉，胸也瘪瘪的。还好皮肤白，摸上去滑。
锅铲不断翻搅着菜，花菜炒肉。一眼看下去，满是菜，翻动五六下才气见着肉腥。
单位小刘二十来岁，精力奕奕的。坐在办公桌前面打游戏。老李瞥见了，斥道：“像甚么话，要打游戏回家打去。”
女主播正眨着眼撒娇。
芳芳也没换鞋，把书包放地上，去饮水机接了杯水：“明天礼拜六，我返来拿钱。”
她试着笑了笑，眼角起来皱纹。叹口气找了一张买乳液时赠的补水面膜，穿好衣服，敷到脸上。她一从卫生间出来，老李就皱了下鼻子。
朱琦看着老李双眼赤红，也不像上回一样挣扎，就这么躺着，不觉得意地看他。老李拿着烟的手抖了抖，直接朝她胸口去。
过了几天，老李被辞退了。老板说公司缺一个看门的保安，要临时找不到事情，能够先这么拼集一下。小刘嬉皮笑容地送他走。
老李猛地从椅子上起来，收回吱呀刺耳的声音。喘着粗气走到朱琦身边，上去就扒她衣服。朱琦没反应过来，等老李把她衣服都脱下来了，在身上来回揉捏，顿时就火了，用力把他推开，指着鼻子骂道：“你属狗的啊！”
客堂里的挂表，秒针的声音尤其刺耳。老李揉了揉耳朵，有些发困。时针转了一圈，下午一点半。寝室门悄悄响了一下，翻开了。
一大早，老李就到了公司，老板还没到。他惴惴不安地等着。到了九点半，老板才伸着懒腰出去。老李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给老板看刚做好的策划案。
朱琦讽刺地哼了一声。去寝室拿了换洗的衣服，筹办沐浴。她想了想明天的事儿，把架子上的香水拿到卫生间。
老板翻了两页，就说了两个字：“不可。”
无话再说，只要筷子碰碗边儿的声音。老李吃完饭，抹了一把嘴，拎着玄色轻微爆皮的公文包出门了。朱琦把锅碗堆在水池里泡着。电电扇吱悠悠地点头，她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咯咯直笑。
声音没停下，还异化着锅铲碰铁锅的声音。她皱着眉往寝室走，砰的一声关上门。
老李鼻子上架着一副眼镜，头顶已经秃了，还剩下前面一缕头发，他总时不时地摸一摸，沾了满手头油，走路的时候啤酒肚一颠一颠的。厨房的水龙头拧开一点儿，打了香皂洗手。都冲洁净了，来到菜板前，上面放着西红柿和两三个没削皮的土豆。
芳芳一脸不欢畅：“到底拿不拿，我黉舍另有事儿。”
老板从衣兜取出一包卷烟，抽出一根扑灭。扔给老李一个文件夹，老李拿起来一翻，是他前两天交上去的策划案。老板一边吞云吐雾，一边道：“这就是你给我的东西，我把大街上卖包子的拉到公司里来，他也能做出来比这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