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蚊子怕是全来她房里了,今儿早晨甭想睡觉。
歹人痛哭流涕,不住地告饶。
出来都大半天了,看来二姨娘明天不筹算找茬。薛娘摸了摸荷包,水绿色的布,绣着朵粉色牡丹花,从中取出五枚铜板。走到卖浑沌的摊位前,要了碗野菜馅浑沌。
“我昨日刚听卖菜的王婆子说,丁大户家的公子都将近死了,硬是被个小女人给救返来,身子也比之前好很多。”
二姨娘犯怂了?不该该啊,按本来的人设,她可狠着呢。再说身边儿另有个便宜侄子丁谦,这俩人那里会放过她。
也不知是甚么香露,滴在水里花香四溢。刚擦罢脸,就听有人拍门。
他赔着谨慎,好似偶然地说待身子好了,一同去摊子吃。薛娘漫不经心,只说今后再说罢,没给一个准信儿。
又扣问身后站着的管家:“那人可绑好了?我待会儿亲身去审,看看到底是谁!”
连着过了几日,薛娘同丁大户一家用过晚膳,朝府内大门走畴昔,叮嘱门房给她留门,便单独出去了。这几日风平浪静,一点闹鬼的动静也不见。
薛娘一一应下来。
丁大户闻声关键处忙打断问:“那人长甚么样儿?口音但是本地人?镇上你可曾见过?”
丁大户也明白了,神采一凛,当即告别。让管家提灯笼照明,往柴房去。丁陈氏等他走了才起家,跟着去了柴房。
几次几次,便没了力量挣扎,只剩脑袋本能的来回闪躲。丁大户这才让人住了手。歹人如同缺水的鱼,又不住地咳嗽起来。过了一阵静下来,惊骇地看着围了一圈的人,嘴里不住地念叨有鬼。
他又禀了管事儿的,筹措着把府里的大夫请到薛娘屋里,薛娘的衣袖被剪开,伤口不浅,刀口两边的肉微翻,鲜红的血往外冒。
“这有啥希奇的,那招贴都挂在镇口多少年了。有人敢揭,定是有看家本领。不过一个女人家,有这般异能,怕也是个祸事,别把我们镇子祸害了。”
待丁文渊咳嗽停歇,薛娘这才渐渐开口道:“你也不必多心,我揭了招贴前来医治,缘分便起。以后统统都是命里带的,既是积善性善,纵是有再多磨难也都是善缘。你说无礼于我,且问你一句,你可真像当日说的那般是偶然的?”
薛娘气得要死,只好来回遁藏,手臂还是不谨慎被划了一刀。她咬牙忍痛,找了个间隙将手里的食盒翻开,拿起烫手的浑沌碗,连汤带碗用力向歹人丢畴昔。歹人正脸被泼,烫的连声喊痛,拿刀的手却涓滴不软。
说完一手掐住薛娘的脖颈,顿时薛娘脸上充血,直翻白眼,连轮作呕。她难遭到了顶点,内心痛骂体系。就算任务眼看着要失利了,看在昔日友情上,也给她找个好点儿的死法啊。
二姨娘只在那晚放出一只鬼,而后就没了下文。每次见到她都非常亲热,要问上十来遍丁文渊的身子规复如何,看着倒真像一个心肠仁慈之人。
过了会儿她走近看,那人的脸被烫的通红,起了多个大泡,脸上惊骇的神采显得格外狰狞。能不怕么,体系刚才开了幻觉,让他瞥见百鬼夜游的画面。这会儿估计是被吓晕了。
随后就是一些荤话,薛娘听着烦腻,但对吊颈一事上了心。体系曾大抵与她说了些,竟把这事儿给落下了。思考一番,薛娘让浑沌摊老板弄几个凉拌菜,再盛两碗浑沌,找个食盒装起来。食盒的钱连同饭钱一块儿算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