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妩一瘸一拐,脸上带着伤去娘家借粮吃。当年姜妩的大哥,到了春秋想讨媳妇儿,家里没钱做聘礼,姜家二老整日整夜愁眉不展。
李长青被她们闹得烦,本来喝了酒正美着,这会儿全成了烦躁,一把将桌子掀翻,拧着眉毛,太阳穴的青筋暴露:“都他妈别吃了,没个消停的时候。”
姜妩道:“我们家能跟别人比么,人家都有存粮,还能撑几个月。咱家端赖卖豆腐过日子,这不米缸都要见底儿了。”
身后坐着的人答道:“传闻是杀了自个儿男人,这女人真够狠的。”
饭菜混在雨水里,屋里顿时脏的很。
再说也晓得家里拿不出肉来。
姜妩下认识捂了捂肚子,还好吃了些东西出来。被李长青瞧见了,斜了姜妩一眼,嗤笑道:“捂肚子,你肚里除了些烂肠烂心另有啥值钱的。”
那没地步可种的就舒坦了些,嘴上安抚着说那地是死的,人是活的,等雨停了再种就是了,哪能被它给急死。
端到桌上,李长青爹娘从屋里出来,瞧见饭菜,当即沉下脸,不欢畅得很。李长青倒没说甚么,他喝了几口酒,这会儿正上了头,晕乎乎的。
话没说完,姜妩已经听不下去,脑筋里嗡嗡作响,双目发直,咬牙切齿说道:“姜成你跟我装甚么装!小时候你挨了人打,还是我替你打归去的。我这两年被欺负的软了性子,你真当我是个泥捏的不成!”
只能一遍遍来回擦。
姜妩挨了他一巴掌,耳边嗡嗡响,只瞧见他嘴在动,拿着菜刀的手挥起。
在这个梗节上,有人给他们家出了个主张,换亲。
“要我说,你在你爹娘内心连要饭的都不如。不过比结婚的时候强多了,一点儿嫁奁没有,身上穿了红衣裳直接送过来。”
婆婆撂下碗:“你个不晓得要脸的,跟我呛声?”
李长青就是内里的一个,边看着屋里的积水,边点头晃脑的嘬了一口酒,下吧下吧,这雨下的实在解气。
她阴阳怪气地说道:“这是嫌弃我们两个老的活的久,做这些饭是巴不得我们吃完从速死。”
饭菜混在雨水里,屋里顿时脏的很。
姜妩看了眼盛玉米面儿的碗,怕下雨受潮,将缸里的面都舀出来放在盆里,前几日盆子看着大了,换成了碗,这会儿却也只剩了底下一层。
李长青脖子上被划了一道口儿,疼得他直吸气,一把拽过来姜妩,往死里打。
姜妩想一走了之,可眼下身上没钱,十里八村又都晓得她是李长青的婆娘,怕是还没出去就被抓了返来。
他惨白了神采,求着姜妩别犯胡涂,这一家长幼都看着她,千万别做傻事儿。
抹布拧干流下来的水,溅在屋里到小腿弯的水面上。姜妩见他仍美滋滋的,忙活着说了一句:“你别操心旁人家的事儿,雨再这么下几天,我们家就得等着喝西北风。”
说着说着就动起手,抄起一个凳子冲姜妩抡畴昔,正打在她的肩上,痛得她坐在地上,裤子全湿透了。掌心一痛,被方才摔碎的碗扎了一下,她听着耳边的污言秽语,脑筋一热,拿起碎片冲李长青刺畴昔。
李长青就是内里的一个,边看着屋里的积水,边点头晃脑的嘬了一口酒,下吧下吧,这雨下的实在解气。
李长青脖子上被划了一道口儿,疼得他直吸气,一把拽过来姜妩,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