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切!”
中间另一个粗暴的声音道:“陈兄,莫要过于担忧,有我们兄弟在,小公子定安然无恙。不就一小小河伯妖怪嘛?莫说河伯,便是当年大闹天宫的妖王齐天大圣,也管叫他有来无回!”
陈袆:“……”
白龙马恼羞成怒,提蹄乱踹:“你说谁呢?说谁笨呢?看姑奶奶我灭了你!”
仆人趴在地上,连滚带爬爬将出来:“老爷,内里……内里有几位神仙。真的是神仙,如假包换。”
八戒:“对啊,装聋作哑,不闻不问,自欺欺人,恰是打发时候混日子的良方秘法啊。大师兄,本来你已经悟了,你悟道了!欢迎欢迎,欢迎插手天上人间得过且过微信群。嗯嗯,你微信号多少?我拉你出去……”
日落时分,一行人来到一座市镇。镇口耸峙着高大的牌坊,上书“衡阳峪黑水河镇”七个大字。
沙僧:“……”
倒是中间一户大宅,探出个脑袋,看头上的帽子,是个仆人,对着四人高低打量。
陈袆:“也罢。门徒们,我看火线似有个集镇,我们快马加鞭,到那边寻个处所歇息。过河之事,明日再说。”
沙僧瞋目圆睁:“对啊,就是这个味。尼玛,世道分歧了,好歹老子当年,还只享用别人主动祈祀的孺子。哪有本身上人家家里挑人的?真是猖獗,肆无顾忌,无耻,混蛋!”
白龙马侧着脑袋:“甚么鼍龙鳄鱼九头蛇?姑奶奶我不熟谙。打生打死,那也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白龙马饶有兴趣道:“二师兄,你吃过孺子?”
仆人斜着眼睛,高低打量陈袆:“你这和尚,好大的胆量。明日便是月圆,堆栈按例不做买卖。你莫非不知我黑水河镇的端方嘛?”
捡了家范围不小的堆栈,沙僧上前打门,拍了半天,却无人应门。
陈袆心说尼玛,会说话的马?这有甚么希奇,劳资身边,会说话的植物还少嘛?
看来一入体制深如海,这话固然不差也……
只见河水滚滚,浓稠如墨。河面之上,层层黑雾迷漫不散,内里似藏着无数魑魅魍魉,模糊约约,传出惨痛鬼哭。
仆人:“嘘,甚么叫抓人?谁家被选上,那是福分。今后就能得河伯保佑庇护,家宅安宁,安然无事。”
陈袆惊诧道:“端方?甚么端方?”
离了钻头号城,胡孙不知为何,闷闷不乐。陈袆元神方才回体,精力也自委靡不振。
沙僧盯着大河:“师父,河里有妖怪!”
白龙马:“二师兄,你说取经?你傻啊?你真觉得佛祖菩萨安排我们去取经?有那闲工夫,大师兄一个筋斗,早就完事了。哼,我算是看出来了,人家鄙人一盘很大的棋,我们几个,不过是棋子罢了。”
陈袆听他语气萧索,似感慨很多,微感惊奇。想来他齐天大圣当年,多么称心安闲。现在却被佛祖菩萨诸般大佬算计操纵,心有不甘,却又无可何如,故而黯然神伤。
白龙马点头道:“三师兄,瞧你这话说的,好象,阿谁,你也挺无耻混蛋的嘛。”
八戒站在河边一块石碑前,翻着白眼道:“沙老三,这还用你说啊?傻子都看得出来有妖怪。靠,黑水河。佛祖菩萨,能不能有点创意啊?老是安排这类节拍,你们不烦,劳资都烦了。”
沙僧:“二师兄,话可不能如许说。且只捱肩磨担,终须有日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