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身边吹起一阵疾风,几近要把本身掀翻。后衣领子一紧,被人提了下来,一把扔进了车厢,后背狠狠地撞到了车厢板壁了。
“驾!”
这家伙较着是个狠人,将小侍女一把按倒在驾驶座地板上,扼住了她的脖子。
好巧不巧的,兽皮顶风展开,恰好蒙在了那家伙的脸上,当即让丫成了睁眼瞎。
小侍女提起手里的刀子,“噗”地一声,捅在了一匹马的屁股上。
俄然,车厢中间探出一个脑袋,一个黑影腾空一跃,将小侍女扑倒在地。
又脱?丫莫非有帮人脱衣服的爱好?
当即,飞奔中的马车失了节制,左冲右突,扭捏不定。
不对,角落里有个绣墩。陈袆眼睛一亮,这玩艺儿,平时既能当加座,又能临时用来搁脚。
“嗤嗤”的羽箭惊心动魄,“聿聿”的马嘶惊天动地。
小侍女没空理他,她伏在驾驶座上,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拿着把银刀。
看着如同电影大片般的场景,陈袆止不住神采煞白,胆战心惊。
眼看着前面两人滚做一团,冒死扭打,陈袆被吓傻了。
“卧倒!”
“咚”地一声,绣墩砸在那家伙的脑袋上。那人甩了甩头,竟然没晕。
“咚咚咚!”
小侍女长出了口气,翻身坐了起来,再次节制住了马车。
“帮手……快帮手啊……”
谢天谢地,马车的仆人,真是及时雨,非常有先见之明。
火线兵士的防地被冲得狼藉,羽箭稀少。此起彼伏的传令声中,其他方向的兵士正往这边赶来。
小侍女要节制马匹,腾不脱手,伸脚一脚踹在一名兵士的脑袋上。
他没晕,陈袆倒晕了。靠,这么短长,这都没事?
帮手,如何帮?劳资打斗向来靠门徒,可没这类经历啊……
陈袆痛得呲牙咧嘴,头昏目炫:“你特么就不能轻点啊?我的腰啊,明天赋刚摔过……”
到了车厢门口,才蓦地醒起本身赤手空拳。慌乱中,顺手一抓,抓到了坐位上一块毛绒绒的兽皮。
陈袆如获珍宝,爬畴昔抱起绣墩,摇摇摆晃地站起家来。
“噢噢……”
小侍女矮身躲过刀子,飞起一脚,狠命踹在那家伙的子孙根上。
这家伙惨叫声惊天动地,被马车着地拖行,很快就半死不活,奄奄一息。
转头间,一辆四驾马车已经到了面前,马蹄声如雷,空中微微震颤。
马车一个狠恶颠簸,将他再一次跌倒在车厢中。
身后模糊传过来追兵的马蹄声和呼喝声。陈袆咧了咧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还不得承平。
小侍女瞪了他一眼:“换衣服。穿上他们的衣服,我们好混出来救陛下。”
那人扼着小侍女的手松了松,回过了头。他脸上一条刀疤分外夺目,一双凶恶的怪眼死死盯住陈袆,瞧得陈袆倒吸了口冷气,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