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袆劝道:“陛下,亡羊补牢,犹未晚矣,此时不是悲伤悔怨的时候。待断根妖孽,还乌鸡国一片腐败,再来重修陵寝,告慰先人。”
八戒:“得了吧。不是为了财帛,那是为甚么?就连菩萨……”
陈袆有口难辨,哭笑不得。好吧,换上一副贪财的嘴脸也好。事了银货两讫,互不相欠,倒免得女王再多加胶葛。
八戒这一钉耙,筑得莽撞,女王尖叫一声,伏倒在小侍女怀里,嚎啕大哭。
女王点头称是。
嘴上这么说,内心却在吐槽,靠,幸亏老国王烧成了灰。要不然,让她看到父亲脑袋稀烂的惨状,不定甚么反应呢。
八戒大喊小叫,喊过胡孙莎莉杨,一行人来到寺后的一处塔林。
陈袆作色道:“八戒,你这是甚么话?削发人四大皆空,你怎如此固执财帛呢?”
这家伙不由分辩,重重一耙筑在门上,石门“霹雷”一声,塌了半边。
八戒脸上有点讪然,小声道:“师父啊,这个师娘,真是费事得紧,今后你有得苦头吃了。”
陈袆讪讪地跟了上去,小声道:“阿依娜,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小侍女:“你呀你,鼠目寸光。一旦当了附马,甚么财宝没有?啧啧啧,这么快就暴露了马脚了。你看看,陛下都活力了。”
女王咬咬牙,说:“此处地下,确切另有空间,乃是我父王的陵寝。要不然,我们一起出来,搜上一搜。”
八戒跳将起来,嚷嚷道:“我就说嘛,那老巫婆,定是躲在坟里扮鬼。师父,这个墓,我们必然得闯上一闯。”
陈袆脸现难色:“陛下,城内幕况不明,冒然前去,诸多风险……”
胡孙和莎莉杨在废墟当中搜刮,说要找那名放火球的邪术师,务必斩草除根。
八戒闻言,双眼放光:“地下?这么大的庙,翻遍了都找不着多少金银,莫非地下真的另有六合?”
陈袆点头道:“呃,也好。如许吧,我跟着门徒们下去,盯紧一点,管束老国王陵寝无缺无损。”
“你开口啊!”陈袆厉声喝止。
算了,帮完了这个忙,我们一拍两散。大家间的这些个勾心斗角、猜忌思疑,劳资瞧着也烦。
宝塔雕龙绘彩,甚是富丽,看修建年代,也不长远。
陈袆正要装模作样数落几句,却听小侍女说道:“行了,别磨蹭了。快快出来,女王睹物思人,不宜入墓,我在内里陪着便是。”
女王听得逼真,哀哀泣道:“上神指责的是。这几年,我过于信赖倚仗查塔,疏于掌控朝政,不想竟招来飞来横祸……我愧对先祖,罪该万死!”
女霸道:“此处乃地宫一处奥妙入口。只是翻开构造的钥匙,却留在城内祖庙当中,未曾照顾,这却如何是好?”
女王身子一震,醒过神来:“御弟哥哥,这位上神说的不错。我乌鸡国固然国微财寡,金银还是有一点的。你们放心,其间事了,我定会奉上黄金万两,以表寸心。”
女王望着面前的断壁残垣,手里抱着一件黄金盔甲,泪撒黄沙。
陈袆安抚道:“陛下,即使身化飞灰,你父亲看到此魔窟毁灭,当也会含笑地府。”
八戒等得不耐,嘀咕道:“罪不成恕,早干吗去啦?好好的菩萨道场,给邪魔外道占了也不自知,真是的。”
女王手捧老国王的黄金盔甲,向着宝塔再三膜拜,泣血祝祷:“十方诸佛接引护持,诸般魔障远避,统统恶煞悉皆阔别。父王,女儿不孝,疏于防备,竟使你身后不得安生,罪不成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