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袆与莎莉杨对了个眼色,苦笑着点头:“除妖降魔,我等本份,村长莫要焦急。”
细心看去,公然,刘三婶怀里的孺子,神采灰白,早就没了气味。
刘伯钦沉吟不语,脸上神采变幻,想是心中仇恨难平。
陈袆伸手挠头,脑筋有点拐不过弯:“村长,到底如何啦?你别冲动,渐渐说。有甚么困难,我们能帮的,必然帮手。”
陈袆心说你光晓得里长是妖怪,我还晓得你们县长是妖怪呢。大惊小怪。
刘三婶大张着口,冲着陈袆跌跌撞撞地称身撞将过来,仿佛想要一口咬死他。
莎莉杨瞥了他一眼:“你才晓得啊?特处士本是寅将军墓中的千年僵尸,占有野牛之躯,修炼成形。”
走近村口广场,陈袆感觉有点恍然如梦。这一日当中,几历存亡,表情大起大落,连个喘气的时候都没有。
“方才你们走后,牛妖化出本相,大开杀戒,我家春花……被妖怪害死了……”
燕赤霞接口道:“村长,长老说的对。村中戍守空虚,若妖怪为了泄愤,杀个回马枪就糟了。既然已经晓得妖怪行迹,我们还是谨慎行事为妙。”
莎莉杨冷着脸说:“姓刘的,那妖怪跟你称兄道弟。你识人不明,交友不慎,也不是甚么好人。”
陈袆走上前去,安抚说:“三婶,故里没了,能够重修。你放心,妖怪必然会被毁灭,你们也不会再遭到凌辱压迫。”
“……”
陈袆冷静无言,向着凄厉如鬼的刘三婶合什:“阿弥陀佛!”
他满身颤抖,突然间仰天长啸,声振林梢:“我刘伯钦本日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刘伯钦讶道:“巢穴?莫非……妖怪是尸鬼捣蛋?”
“老天爷呀,你睁睁眼看看吧……真惨啊,不幸我家八十岁老娘,被妖怪一脚踏成了肉泥……”
刘伯钦向着陈袆深深行了一礼:“玉虚子道长已不辞而别。唯有燕大侠高义,誓要除妖。可惜我等势单力薄,又伶仃无援。万幸,在其间重新碰到两位法师。请看在刘家寨乡亲父老份上,万望施以援手!”
说话间,天上乌云密布,雷声模糊,目睹一场雷雨便要到临。
陈袆悲忿莫名:“畜牲!”
暮色当中,大雨如注。面前所见,让陈袆呆立不动,忘了避雨。
莎莉杨说:“这里是不是地下藏着古墓,叫做寅将军墓?”
陈袆无语问彼苍!
特处士化出本相,血洗了刘家寨?这这这……好象还真是我们惹来的祸事……
刘伯钦叹了口气:“富者无道,从者无良。我已将他们尽数射杀,不过……毕竟大错铸成,无可挽回。”
刘伯钦咬牙切齿道:“天雷过后,特处士手臂受伤,痛苦呼号。他现出妖怪本形,状若颠狂……我等上前抵挡,死伤惨痛……”
刘三婶跪在倾圮的茅舍前,满身湿透。她搂着红衣孺子,呼天抢地,痛哭流涕。
菩萨也真是的,恰好把穿越的时候点放到双叉岭,这明显是要看我都雅嘛?
陈袆摇点头,心说没事我瞧见个啥呀?一老虎精就搞得差点没命,再加上个牯牛精,那不得玩完啊?
陈袆忙道:“村长,天气已晚,除妖也不急在一时。我们还是先归去,筹议个万分之策,筹办充分,再来捣了妖怪的老巢。”
莎莉杨神采古怪,盯了一眼这哭鼻子的男人,无语地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