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袆摇指城门:“悟空,去找听一下,此处是甚么地点?”
这家伙比较高冷,谁也不去跟他探听,免得自找败兴。
陈袆神采难堪,心说靠,你个马大爷,你特么不让我骑,反而让劳资牵着。这一起上,就数你架子最大,你还啰哩啰嗦,到底要闹哪样?
八戒闻听,咧了咧嘴:“靠,关税?十两银子?他干吗不去抢?”
中间一名白发老者听得逼真,“嘘”了一声:“小点声,谨慎就管城闻声。十两银子不贵,我这一车货色,值五十两,只征二成税,赚了。中间的鸡罗城,凡是货色入关,传闻要征五成税,那才叫横征暴敛。”
那人拦在当路,开口喝道:“进城者,十两银子一人,牲口减半。我家大王有令,此乃黄风岭关税,童叟无欺。”
陈袆被小白龙说中间思,愤怒道:“你懂甚么?我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不是怕那妖精。”
那名领头的目光如电,伸出腰刀,挡住了陈袆一行:“慢着,进城得先交钱!”
八戒道:“师父,还觉得大师兄火眼金睛,本来你也有这本领啊?”
八戒不情不肯地取出银子,交了关税,气呼呼扭头便走。
八戒一顿手中钉耙,就要发作:“你……”
领头的双眼一翻,厉声道:“和尚,你欺我不识字吗?东土大唐?那是甚么鬼?没传闻过。我这里只认银子不认文牒,凡是外来人丁,十两银子一个,概不还价。我警告你,莫要因小失大,给充公了马匹行李。”
这此人身穿皋比袄,头戴皋比帽,面庞丑恶,边幅凶暴,当真是如狼似虎,虎视眈眈。
沙僧道:“对对,老是住荒山野岭,好不轻易找着个都会,今晚总算不消睡地铺了。”
陈袆心中感慨:这俩门徒啊,没一个让人费心。哦,对了,沙僧除外。
八戒道:“三百里?我的妈呀……师父,每天吃生果干粮,嘴里都淡出鸟来了。用饭最要紧,别管那么多,先出来找个饭店填饱肚子再说。”
小白龙:“哼,甚么金点?封建科学。你们晓得甚么?他当年被黄风岭虎前锋给擒了去,差点被煮了人肉羹。他这是惊骇,在忽悠你们,懂不懂?”
反倒是八戒,别了霓裳,离了高老庄,断念了。该吃吃该睡睡,没心没肺,反而放下了。
沙僧道:“二师兄,你忘了,师父喊鸿钧老祖爷爷。当年雇用的时候,另有过特别要求。这是金点之术,不是火眼金睛。”
领头的嘲笑道:“哼,算你识相。”
陈袆一愣,心说你没瞥见我是和尚嘛?和尚的秃顶也是金字招牌,免税。如何这里恰好要收税?
花尽蝶无情叙,树高蝉有声喧。野蚕成茧榴妍,沼内新荷呈现。
陈袆拉住八戒,道:“算了,既然到了这里,出钱就出钱吧,就当是买盘费喽。”
抢先一人,长得火焰焰两鬓疏松,硬搠搠双眉直竖,白森森四个钢牙,灿烂耀一双金眼,把个陈袆吓了一跳。
那名白发老者转头劝道:“法师,看你还是第一次来黄风岭。黄风大王固然仁慈,不过铁令如山。这些管城……唉,若要进城,还是交了银子罢,不然……结果难料啊。”
黄风岭?陈袆吃了一惊。心说靠,黄风岭不是野猫不拉屎的荒山野岭嘛?青岱染成千丈玉,碧纱覆盖万堆烟,如何会是面前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