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龙冷冷道:“你急甚么?脱身了又怎地?一个小妖罢了。前次他将你掳了去,老妖不是不敢吃你吗?此次也一样。”
陈袆身后的小白龙忍得辛苦,见中间无人,憋不住了:“甚么吓着了?他不过是不舍得弄脏本身的新衣服罢了。那件锁子黄金甲,乃是我西海龙宫的宝贝。看来他筋斗云神通规复后,又去我家敲过竹杠了,这个臭猴子……”
八戒飞起一脚,将曳得人五人六的秃顶大汉踢了个跟斗。师兄弟两个,耙起铲落,化身人形发掘机,扒梁倒柱,推墙砸桌,乒乒乓乓,临时干起了拆迁工人不提。
胡孙早有防备,照定陈袆身后虚影,一杖砸将下去,直有惊六合泣鬼神之势。
陈袆吓了一跳,靠,这不是三叔盗墓条记记录的枪弹库血尸嘛?他如何上这儿来了?
沙僧低声道:“二师兄,这家伙要不利了,竟然在大师兄面前说这句话。”
八戒点头道:“靠,甚么年代了,还玩这类老套的唬人戏法?”
陈袆叫道:“八戒,须防他金蝉脱壳,使狡计脱身。”
陈袆叹了口气:“门徒们,经验一下,也就是了。我们外来是客,莫要伤了性命。”
混乱中,陈袆看到那名小女孩,被秃顶大汉拖入风月楼中,女孩的尖叫传入耳中,直让他恨得牙痒痒。
沙僧道:“我乃……”
八戒一口老血喷将出来,点头道:“靠,本来是个井底之蛙,连俺老猪的名头都没传闻过。”
陈袆只觉耳畔风生,风沙迷眼,双脚离地,他骇然叫道:“悟空,拯救啊……”
胡孙乍一看面前的血人,也愣了愣,锡杖一时没有落下去。
“管城抓人啦,快跑啊……”
方才那名秃顶大汉现出身影:“干甚么?你们干甚么?我可奉告你,风月楼前面有管城队长虎前锋罩着,你们惹不起。”
那边沙僧舞动四明铲,突入人群,便如虎入羊群,所到之处,无一合之将。只见铲影重重,刀剑乱飞,惊呼嚎叫之声此起彼伏。
沙僧道:“二师兄,只要有结果,就是好体例嘛。你看,连大师兄都被吓着了。”
领头丑汉看得逼真,跳入战团,拦在八戒沙僧面前:“你们是甚么人?竟敢擅动兵器伤我管城队员?”
不过数息,数十名管城有一半躺在地上哼哼,另一半发一声喊,丢盔弃甲,四散而逃。
幸亏手中抓着的行李,始终未曾罢休。仗着地形熟谙,虎前锋逃亡奔逃,心中光荣:好歹不算一无所获,这个险,总算没白冒!
前面胡孙一把将他推开:“你方才说甚么?甚么山中无老虎,你穿戴身狗皮,冒充老虎,好威风,好杀气啊!”
八戒闻言,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提起石头上的人皮,一把扔到秃顶大汉脸上:“蠢货,你好都雅看,这便是你家虎前锋!”
八戒钉耙拄地:“连我的名头也没传闻过,他姓孙的来源,丫就更不晓得啦。”
虎前锋逃得快,八戒沙僧追得也不慢。一个拖着钉耙,一个提着四明铲,大喊小叫地追将畴昔。
公然,那血尸走到半道,使了个障眼法,将衣服和人皮披在风月楼前的拴马石上,本身却钻进楼里,脱身而去。
那虎前锋一声尖啸,忙不迭放开陈袆,身影急退,顺手拿起白龙马身上的行李。
却说虎前锋吃了大亏,心中仇恨。他平时在黄风岭城中,作威作福,横行惯了,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