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怜悯地拍拍他的头:“黄风啊,算了,你是个老鼠,起码能够每天偷跑到金龙的房间看画像。象我,只能昂首望……唉,啥都别说了,喏,这个给你,留个念想吧。”
目睹着八戒走近美人,伸过手去,便要搀扶她。
“嘶嘶”声中,触须顶端,突然呈现无数个遍及利齿的吸盘,向着八戒箭普通地射去。
八戒一愣,这家伙醒过神,称身扑到财宝堆里,抓起金银就往兜里塞。
沙僧赞道:“曾经沧海难为水。二师兄,本来你已到了无色无我的境地,佩服佩服!”
胡孙叹了口气,伸出了九环锡杖。说也奇特,九环锡杖到处,那些触须便如冰消雪融般,“嘶嘶”尖叫着今后退去。
只见美人一跃而起,闪电般投入八戒怀中。她另一只手中,刀光森然,抵向八戒咽喉。
转眼间,吸在八戒身上的触须,一根也不剩。
八戒仰天叹道:“大师兄,曾经沧海难为水,你师弟我,莫非就那么轻易受人利诱吗?你也太藐视老猪我了。”
八戒撇了撇嘴,指指地上一张脏兮兮的人皮:“师父,妖怪已经死了,尸身都被师妹给烧了。”
望着八戒沙僧奋勇抢先的身影,胡孙摇点头,喃喃道:“菩萨啊菩萨,你这么焦急干甚么?莫非怕内里的护法金龙,要分一杯羹?也对啊,这些好象是黄风怪的遗产啊。黄风的,好象就是佛祖的……哎,本来,争权夺利,那里都有啊!”
目睹着伸向八戒的触须越来越多,蠕蠕而动,他整小我仿佛被血红色的绳索给捆绑住了,转动不得,惶恐欲绝。
玉戒之上,刻着行上古笔墨,多数字看不出来,唯一模糊可辩两个字:青衣。
“卧槽,甚么玩艺儿?”八戒猝不及防,忙不迭将妖怪推开。
“当!”一把九齿钉耙,抵住了刀子。八戒的手,已然掐住了美人的脖子。
每一道裂口当中,探出无数条触须。这触须越长越长,越长越粗。
陈袆赤着脚,跑到洞边,向内里吐了会吐沫。然后又跑回到那张人皮中间,伸脚狠命地踩踏:“踩死你!踩死你!我踩死你……”
胡孙给他泼了盆凉水:“算了吧。你看,师父的紫金钵盂,就在那儿。财宝再多,那也是菩萨的……”
……
八戒一脸奥秘:“这个嘛……天知地知,只要他不说,只要他晓得啦。”
美人目光迷离,向着八戒伸出了纤纤玉手。
八戒怒了,他怒了:“菩萨,你也太不讲事理了吧?我们吃了这么多苦头,你倒好,着地收钱来了?有没有天理啊?好歹让我们多看一会儿……”
但是抬眼看去,那东西固然从肉团变成了肉泥,但肉泥深处,小小的触须却兀安闲微微颤抖。
黄风双眼板滞,眼巴巴看着金龙从本身怀里拿过人皮,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