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观音院僧谋宝贝 黑风山怪窃袈裟[第2页/共7页]

莫念!管寻还了法衣!”那众僧见了,一个个战兢兢的,上前跪下安慰,三藏才合口不念。行者一骨鲁跳起来,耳朵里掣出铁棒,要打那些和尚,被三藏喝住道:“这猴头!你头痛还不怕,还要无礼?休脱手!且莫伤人!再与我鞠问一问!”众僧们叩首礼拜,哀告三藏道:“老爷饶命!我等委实的未曾瞥见。这都是那老死鬼的不是。他昨晚看着你的法衣,只哭到更深时候,看也未曾敢看,考虑要图悠长,做个传家之宝,设想定策,要烧杀老爷。自火起之候,暴风高文,大家只顾救火,搬抢物件,更不知法衣去处。”

却说那些和尚,正悲切间,忽的瞥见他师徒牵马挑担而来,唬得一个个魂飞魄散道:“冤魂索命来了!”行者喝道:“甚么冤魂索命?快还我法衣来!”众僧一齐跪倒叩首道:“爷爷呀!

“是你孙外公撞了耍子的!”那些和尚一见了,唬得跌跌滚滚,都爬在地下道:“雷公爷爷!”行者道:“雷公是我的重孙儿哩!

三藏见了,侍立门旁,道个问讯,那和尚赶紧答礼,笑道失瞻,问:“是那边来的?请入方丈献茶。”三藏道:“我弟子乃东土钦差,上雷音寺拜佛求经。至此处天气将晚,欲借上刹一宵。”那和尚道:“请进里坐,请进里坐。”三藏方唤行者牵马出去。那和尚忽见行者边幅,有些惊骇,便问:“那牵马的是个甚么东西?”三藏道:“悄言!悄言!他的性急,若闻声你说是甚么东西,他就恼了。他是我的门徒。”

却说他师徒两个,策马前来,直至庙门首旁观,公然是一座寺院。但见那:

本来这老衲人寻不见法衣,又烧了本寺的房屋,正在万分烦恼焦燥之处,一闻此言,怎敢承诺?因深思无计,进退无方,拽开步,躬着腰,往那墙上实在撞了一头,不幸只撞得脑破血流灵魂散,咽喉气断染红沙!有诗为证,诗曰:堪叹老衲性愚蒙,枉作人间一寿翁。欲得法衣传远世,岂知佛宝不凡同!但将轻易为悠长,定是冷落取败功。广智广谋成甚用?损人利己一场空!慌得个众僧哭道:“师公已撞杀了,又不见法衣,怎生是好?”行者道:“想是汝等盗藏起也!都出来!开具花名抄本,等老孙一一查点!”那高低房的院主,将本寺和尚、梵衲、幸童、道人尽行开具抄本二张,大小人等,总计二百三十名。行者请师父高坐,他却一一重新唱名搜检,都要束缚衣衿,清楚点过,更没法衣。又将那各房头搬抢出去的箱笼物件,重新细细寻遍,那边得有踪迹。三藏心中烦恼,懊恨行者不尽,却坐在上面念动那咒。行者扑的颠仆在地,抱着头,非常难禁,只教“莫念!

那老衲人见了这般宝贝,公然动了奸心,走上前对三藏跪下,眼中垂泪道:“我弟子真是没缘!”三藏搀起道:“老院师有何话说?”他道:“老爷这件宝贝,方才展开,天气晚了,何如眼目昏花,不能看得明白,岂不是无缘!”三藏教:“掌上灯来,让你再看。”那老衲道:“爷爷的宝贝,已是亮光,再点了灯,一发晃眼,莫想看得细心。”行者道:“你要怎的看才好?”老衲道:

行者道:“你还做梦哩!彻夜走了火的。”三藏道:“我怎不知?”行者道:“是老孙护了禅堂,见师父浓睡,未曾轰动。”三藏道:“你有本领护了禅堂,如何就不救别房之火?”行者笑道:“好西席父得知。公然依你昨日之言,他爱上我们的法衣,算计要烧杀我们。若不是老孙知觉,到现在皆成灰骨矣!”三藏闻言,惊骇道:“是他们放的火么?”行者道:“不是他是谁?”三藏道:“莫不是怠慢了你,你干的这个活动?”行者道:“老孙是这等惫懒之人,干这等不良之事?实实是他家放的。老孙见贰心毒,果是未曾与他救火,只是与他略略助些风的。”三藏道:“天那!天那!火起时,只该助水,怎转助风?”行者道:“你可知前人云,人没伤虎心,虎没伤人意。他不弄火,我怎肯弄风?”三藏道:“法衣安在?敢莫是烧坏了也?”行者道:“没事!没事!烧不坏!那放法衣的方丈无火。”三藏恨道:“我不管你!但是有些儿伤损,我只把那话儿念动念动,你就是死了!”行者慌了道:“师父,莫念!莫念!管寻还你法衣就是了。等我去拿来走路。”三藏才牵着马,行者挑了担,出了禅堂,径往火线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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