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黄风岭唐僧有难 半山中八戒争先[第1页/共6页]

气昂昂的尽力大哮,雄纠纠的厉声高喊。喊道:“慢来!慢来!

“本来是个撞头化缘的熟嘴儿和尚。”行者道:“你儿子便是熟嘴!我这些时,只因跟我师父走路辛苦,还懒说话哩。”那老儿道:“如果你不辛苦,不懒说话,好道活活的聒杀我!你既有如许手腕,西方也还去得,去得。你一行几众?请至草屋里安宿。”

三藏道:“多蒙老施主不叱之恩,我一行三众。”老者道:“那一众在那边?”行者指着道:“这老儿目炫,那绿荫下站的不是?”

老霸道:“匆急无肴,不敢苦劝,请再进一筋。”三藏、行者俱道:

血津津的赤剥身躯,红姢姢的弯环腿足。火焰焰的两鬓疏松,硬搠搠的双眉直竖。白森森的四个钢牙,灿烂耀的一双金眼。

蓦地一阵狼虫过,吓得民气趷蹬蹬惊。恰是那当倒洞铛铛倒洞,洞铛铛倒洞当山。青岱染成千丈玉,碧纱覆盖万堆烟。那师父缓促银骢,孙大圣停云快步,猪悟能磨担徐行。正看那山,忽闻得一阵旋风高文,三藏在顿时心惊道:“悟空,风起了!”行者道:“风却怕他怎的!此乃天家四时之气,有何惧哉!”三藏道:“此风其恶,比那天风分歧。”行者道:“怎见得不比天风?”三藏道:“你看这风:巍巍荡荡飒飘飘,渺迷茫茫出碧霄。过岭只闻千树吼,入林但见万竿摇。岸边摆柳连根动,园内吹花带叶飘。收网渔舟皆紧缆,落篷客艇尽抛锚。途半征夫迷迷途,山中樵子担难挑。仙果林间猴子散,奇花丛内鹿儿逃。崖前桧柏颗颗倒,涧下松篁叶叶凋。播土扬尘沙迸迸,翻江搅波浪涛涛。”八戒上前,一把扯住行者道:“师兄,非常风大!我们且躲一躲儿洁净。”行者笑道:“兄弟不济!风大时就躲,倘或亲面撞见妖精,怎的是好?”八戒道:“哥啊,你未曾闻得避色如避仇,避风如避箭哩!我们躲一躲,也不亏人。”行者道:“且莫言语,等我把这风抓一把来闻一闻看。”八戒笑道:“师兄又扯空头谎了,风又好抓得过来闻?就是抓得来,使也钻了去了。”行者道:“兄弟,你不晓得老孙有个抓风之法。”好大圣,让过风头,把那风尾抓过来闻了一闻,有些腥气,道:“公然不是好风!这风的味道不是虎风,定是怪风,断乎有些蹊跷。”

只见那老儿才引个少年,拿一个板盘儿,托三杯清茶来献。茶罢,又叮咛办斋。那少年又拿一张有洞穴无漆水的旧桌,端两条破头折脚的凳子,放在天井中,请三众凉处坐下。三藏方问道:“老施主,高姓?”老者道:“鄙人姓王。”“有几位令嗣?”

“彀了。”八戒道:“老儿滴答甚么,谁和你发课,说甚么五爻六爻!有饭尽管添将来就是。”白痴一顿,把他一家子饭都吃得罄尽,还只说才得半饱。却才收了家火,在那门楼下,安排了竹床板铺睡下。

行者道:“这个叫做金蝉脱壳计,他将皋比苫在此,他却走了。

那老者正在门前与三个和尚相讲,只见那庄南边有两个少年人,带着一个老妈妈,三四个小男女,敛衣赤脚,插秧而回。他瞥见一匹白马,一担行李,都在他家门首鼓噪,不知是甚来源,都一拥上前问道:“做甚么的?”八戒调过甚来,把耳朵摆了几摆,长嘴伸了一伸,吓得那些人东倒西歪,乱跄乱跌。慌得那三藏满口号召道:“莫怕!莫怕!我们不是歹人,我们是取经的和尚。”那老儿才出了门,搀着妈妈道:“婆婆起来,少要惊骇。这师父,是唐朝来的,只是他门徒脸嘴丑些,却也面恶人善。带男女们家去。”那妈妈才扯着老儿,二少年领着后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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