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心中暗笑,这但是观音菩萨的一所道场,这些和尚竟然见财起意,杀人越货,师父固然头上无毛,见地的确在我之上。师父叫我彻夜好好护法,莫非早就看出那师祖老儿用心不良。
猴子心中懊丧,他都把法衣拿出来示人了,可惜贼人故意无胆,竟然因为他样貌丑恶可骇,不敢出去杀人越货。
广智心惊胆战,说道:“广愚,那猴子实在过分凶暴,你可有甚么好的体例?”
师祖的法术测算之准,再次获得考证!
广智看一眼猴子的丑脸,心中也是惊骇,那猴子的脸,就算睡着了,闭上了雷光眼睛,也是凶暴万分,煞气逼人。
过了一会,门外一声音说道:“广智师兄,和尚和猴子都睡着了,恰好动手。”
猴子把锦澜法衣细细的翻看一遍,嘀咕道:“师父也真是个财迷,一个削发的和尚,竟然把这很多珍珠翡翠织在法衣上面,另有甚么佛门高僧的舍利子、仙家宝贝定风珠辟水珠辟火珠,这么多宝贝,他不藏着收着,却织进法衣,要真是被人盗取,也是该死!”
那老虎精昂首,神采惊奇不定,因为在这个小天下里,他们的仆人,向来不会称呼他为寅将军,都骂为臭虫猫贼。
“不错,这三妖当中,的确以寅将军的修为最高,金丹也最精纯。”
别的一声音说道:“广愚师弟,师祖如何就能晓得那和尚的随身包裹内里装着佛家宝贝,如果杀了人,却并无佛宝,不太好吧。”
三藏说道:“寅将军,吐出你的金丹给我看看。”
门口,广智用刀拔开门缝,偷眼一看那法衣,乖乖,那法衣金灿灿光艳艳,令人目醉神迷。广愚也忙来看,看得心花怒放。
广愚说道:“师兄,那猴子固然个小,却貌相凶暴,万一出来盗取法衣轰动了他,恐怕他是个有些本领之人,如此何如?”
却说猴子为师父护法,侯到半夜,猴性恶劣,那里睡得着。正心烦意乱间,却闻声院内脚步声如猫,有人踮脚走过来,谨慎翼翼,貌似心胸不轨。
广智看一眼木板上那凶暴猴子的面相,实在鼓不起勇气出来杀人取法衣,那广愚也一样胆怯猴子,两人悄悄的退出院子,竟然走了。
广愚说道:“师兄,那猴子说那法衣叫甚么来着,锦澜法衣,辟水辟火,刀枪不透,佛门珍宝,既然那法衣不怕火,我们就放火把和尚烧死,那法衣天然就归了我们。”
猴子说一句,门口的广智和广愚就心跳一下,想不到一个法衣上面竟然有如此多的神物,令人难以置信。
那寅将军的金丹被吞,固然低头,身材却有感到,他一个威猛堂堂的铁男人,却只能跪在地上簌簌抖。
****
猴子俄然翻身起来,朦昏黄胧,嘀咕说道:“哎呀,好冷好冷,师父无礼,里屋暖和温馨,却把我赶出来睡在外间,无被无床,一个硬木板,还叫我好都雅守甚么狗屁包裹,说内里有甚么佛宝锦襕法衣,辟水辟火,刀枪不伤。哎,如果有机遇,我定然要做师父,毫不再做别人门徒。没何如,还是遵还是例,先查抄一遍包裹罢。我明天就瞥见那贼老头鼠眉鼠眼的,别早晨派小人来偷了我家佛宝去。出门在外,民气隔肚皮,谨慎为上,谨慎为上!”
黑熊精和公牛精都不敢昂首。黑熊是个如小山般的壮汉,而公牛精,还是一副酸爽的文士打扮,手里的兵器,仍然是把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