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看到兴头上,猴子俄然发飙,各神心有害怕,局面堕入僵局,大有不了了之的情势,他那唯恐天下稳定的性子如何甘心,因而嘴贱忍不住冷嘲热讽。

鹰愁涧早不复温馨,虽不是响声隆隆,烟尘滚滚的场面,却也好不到哪去。

空中如石砸的玻璃,裂缝条条伸展,本来坚固如铁的山体现在就像豆腐,碎石从上块块脱落,雨打芭蕉似的接连落水,溅得河面开了一脸浪花。

陈玄本是想小憩一会儿,养足精力,等观音来了好向她摊牌,说不肯做那和尚想要出家。但猴子那边喧华让他偶然就寝,干脆就不睡了。因而做了安闲人,睁眼笑看人间纷繁扰扰,放身心感众生忙繁忙碌。

“马勒戈壁,去你大爷的就一击。”陈玄听了猴子的话,这才惊觉大难临头,因而撒开了脚丫子,夺路狂命奔逃。一边跑着,嘴里还不忘骂几句,语气里说不尽的哀怨委曲。

陈玄见此,心中大石落下,光荣生命保障的同时也感慨背景深的好处。要他还是个平凡人家,还碰到这类事情,哪能是几句不咸不淡的好话就能处理的。

“五百年风霜,无数月雨雪,大圣莫非忘了,长老有大来源,大背景,受大叮嘱,千万伤不得啊。”

“吾命休矣,如有来生还做乱世人。”陈玄见好大一片暗影覆盖而来,风声在耳畔呼呼作响,只吹的衣衫咧咧心中绝望,昂首见六合暗淡一片仿如季世,晓得在灾害逃,因而盘膝坐下,筹算念几篇佛经也不枉做这和尚一遭。

众神布阵顶住金箍棒,虽是各个金光刺眼,照得光亮。但金箍棒亦不是凡铁,威势也不见减弱。

只不幸了一阵好风,吹的是心旷神怡的气爽,捎的倒是火冒三丈的话语。

他本来就是好面子的人,不然当初也不会因地府小鬼冲撞,撕了那存亡簿。因天庭官小,举旗聚妖反天。

千钧一发之间,众神岌岌可危之时,陈玄奋力求活当中,猴子幸灾乐祸之际,远处天空划来一道流光。

他是心无挂碍,到处好风景。但是各神因上头任命,负有任务。猴子因心有顾虑,进退维谷。两方哪有那兴趣,以是他的一番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弹药库里点炮仗,一发不成清算。

二者相触,没设想中的滔天巨响,没厮杀血拼中的盖世威压,只是泥牛入海的平平无奇,百川汇流的理所当然,也不见波澜滚滚,只是道道波纹起皱,层层泛动平和。

宿世,他只是个浅显人,没有天大的背景,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聪明的脑筋,能活着,端赖一张厚如城墙的面皮。这是本钱,可这何尝不是无法。人如果能活着文雅崇高,风采翩翩。谁又情愿做跳梁小丑,惹人嘲笑。

一群神仙如贩夫走狗般贩子倾销,口中不知说了多少好话,身上不知沾了多少灰尘,内心不知受了多少委曲,但是猴子倒是有钱的公子率性,管你说甚的好话,我耳不听。管你有甚的美意,我心不领。单独个的一意孤行,露的一张令媛难买爷欢畅的嘴脸。

“端的激愤老孙了,给我十足看打。”孙猴子一脸狰狞道,说着举起哭丧棒,一身的凶暴戾气尽露,令四周众神颤颤巍巍,再不敢上前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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