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白将离点头应过,二女人也侧过甚来,对他柔声说道:“我姓言,比你年事大上很多,也算得一只老鬼了,你要唤我姑姨都可,如果不风俗,也便随他们一道唤我二女人就是了。”白将离只点头点了,唤她一句‘二女人’了事。

方斯羽笑道:“也不知是谁嘴巴不把门。”

几人又闹了会,白将离可贵听到这类闲谈乱侃,撤除醉酒的歌者,这几人都是极其博闻广见的,上天上天,也无所不谈,偶然提及修为相干剑道之说,虽百家分谈,各执己见,却也让白将离很多处所茅塞顿开,顷刻顿悟,只在心中可惜师兄未曾来此。

“看来这位小友也与我一道,是个得志人呢。”白将离俄然臂膀被拉,却毫无还手之力,只昂首一看,倒是那一向沉默的黑袍人,满脸痞笑。

“二女人说得极是了。”着新月白衫的男人抚掌笑道,“老五如何临时非论他,只说如何罚大先生才好。昔日他惯是夺目过甚的,叫人抓不住一丝一毫,还是斯羽最妙。大先生莫要瞪我,我于肃惯来是威武不能屈的。”他谈笑罢,又转头来与白将离点头,“你便是斯羽的小友吧,公然是人中龙凤,生得极好,如果不嫌,叫我于肃便可了。”

白将离便道:“莫敢不从。”

却听得小桥绝顶的凉亭当中有一人声音传出:“瞧瞧,何曾见过这般放诞人物,自个儿迟了,还怪我们不出去迎他,当下就将老五拎来了,这是请愿呢。”

却说白将离谈及常日兴趣,方斯羽微微一叹,将头上斗笠拿下,只道:“你与那二女人倒非常相像,应极有话说。”白将离便诘问那二女人是谁,方斯羽站起家来,看扁舟展转逆流,笑说,“哦……那二女人啊,是我们几人中剑术最好的,你如果有甚么心得贯穿,尽管问她去。”

方斯羽领着白将离一同上前去,入了纱幕当中,却见凉亭内已坐着四人,只见得上座一人笑意盈盈,卧在榻上,其他都是坐着绵软的蒲团。白将离猜想那上座之人大略便是凤大先生了,只见方斯羽将人丢上他的榻,淡淡一笑:“哦?且非论我迟与早,你倒也知怠慢我了,怎地,可想好如何自罚了?”

那凤大先生侧着身子,打量了一会儿白将离,俄然叹道:“哎呀,这孩子好厚的福泽,这等缘分偏生叫你捡去了,我看他面孔福相,脾气猜想比之你这个顽性可要好上很多了。真真是个绝世无双的好质料,你可千万奉告我在哪儿熟谙的,改明头我也去瞧瞧。”

这时江面遥遥驶来一叶扁舟,有人立于船头,披头披发,宽袍大袖,任那冷风飒飒,单独揽尽乾坤万数。只放声高歌,歌声清越昂扬,似是极了放浪形骸,腰间尚还悬着一沽酒。

方斯羽带着白将离入了内,只穿过一条长廊,撩去那些层层叠叠拢着的罗纱,透出一股沁民气脾的芳菲来;旁近雕栏莹白如玉似瓷,院中翠绿之余异化一线死水,朝气勃勃,又极是青幽温馨,二人行到转折处,便上了小桥,底下一泉碧波,数百朵芙蕖盈盈盛开,鞠身而纳手中,精美斑斓好似雕玉玩物,恰如人间瑶池。

白将离粗粗一扫,心下便知这女子应是方斯羽提及的二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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