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杀我……”
而齐修深爱着她,晋雪又是他的亲生女儿,她信赖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去死,可她没想到阿谁该死的男人竟然让这两封信到了晋如霆的手中,这下她该如何办才好?
安琪仓猝为他诊治,也顾不得去理睬旁人。
沈之望捡起从他手里掉落的信笺细细看过以后,倒是哈哈大笑,他狠狠地瞪了已经不省人事的晋如霆一眼,随即走向战战兢兢,抖如筛糠的许秋,不知何时,他的手中竟多出了一把手枪,推弹入膛的行动非常纯熟,枪口直指那女人的脑门。
若非许秋心仪于他,许老爷又确切赏识他的才调,同时也为了获得晋家的香谱,怕是那老狐狸一早就下狠手撤除他了。
而他这么多年来都做了些甚么?
另一方面,父亲担忧晋家的事会扳连到沈家,要沈威用心做出一副与晋家分裂的真相,是福是祸都要他单独承担。
他在外游学返来,母亲病重不治,已处于垂死之际,临终前要他去投奔沈家,而沈威对他的各种热诚和非难全数是受父亲所托。
“我……”沈之望无言以对,却仍不甘心,他不但想杀了许秋,同时也不想放过晋如霆,凭甚么他的姐姐死了,这两小我却还活着,这不公允。
对仇人各式打击抨击,在沈家流浪时,不施以援手,反倒落井下石,却将真正的仇敌当祖宗一样供着,他的确是天底下最笨拙的人,更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安琪毫有害怕地迎上他冰冷的眸子,语气严厉道:“你是学医的,那双手是用来救人的,而不是杀人,为如许的人脏了手,那你姐姐的尽力岂不白搭了。”
沈之望看着她好久不说话,他又回过甚看了床上昏睡的晋如霆一眼,终是让步地松了手。
而许家和杜家才真恰是害死他父亲的虎伥,晋家是靠香料买卖起的家,制香调香的技术远近闻名,传承了几百年,一向是宫廷御用的调香师,自从开设了互市港口,晋家的香料更是为洋人所喜爱,远销外洋,财路广进,使得同业业的许杜两家生出觊觎之心,他们又为了奉迎蒋家,共同设想谗谄了他的父亲。
合法沈之望要扣动扳机的时候,安琪俄然挡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