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新郎官大惊,仓猝绕过驴头,想要接人却稍嫌不及,就在现在,一个身影擦着新郎官的面前掠过,伸出双手,将那新娘子稳稳地抱在怀里。
“啊?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强抢人妻,还要行凶打人,我跟你拼了!”武大郎从地上喘气了半晌,吃力地爬起来连声叫骂,倒是不敢再冲上来了,他固然生得矮矬,但毕竟不是傻子,再冲上去还会挨揍,这个事理还是明白的。
妇人丁沫横飞地讲正理,那老财却已不耐,挥了挥手,嘲笑道:“夫人,你跟他一介外村夫讲甚么事理?来人,给我打!”
白胜当然不会与潘弓足想的一样,他要将潘弓足挽救出来,这场架不打如何能行?别说不想跑,就算跑了,又能跑到哪去?跑得出清河县城么?迟早还是要见官,不如干脆先打了再说,归正有李清照的官二代身份,怕甚么县级官府?
“放开!那是我的娘子!”
两个仆妇飞跌之际,白胜再次惊奇于本身的腿功,有些懵逼地想,我的腿如何会有如此大的力量?前面踢武大郎那一脚如此,现在踹两个胖娘们儿也是如此,莫非说真的是我腿功长进了?不是武大郎在装么?
白胜嘿嘿嘲笑:“来啊,跟我拼一个尝尝。”
白胜心说这武大郎还挺会装,我这一脚怎会有这么大的力道?但眼下却没表道理睬这些,朗声喝道:“滚!你说她是你老婆就是啊?”
白胜嘲笑道:“我是那里来的与你无关,我只问你,你说这新娘子是你家闺女,莫非你是她娘么?自古婚姻都讲究一个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你若不是她的娘亲,你就没有权力决定她的归宿!”
院里院外同时有人喊道,院子内里开口的是那满脸横肉的妇女,院子内里的当然是新郎官。
“报官能够!”白胜嘲笑着大步走向张员外,“但是在报官之前,你须吃我一拳!”
这边白胜将潘弓足送进了马车厢,让阎婆惜照看着,转过身来刚好迎上那两名健硕的仆妇,正张牙舞爪地向他扑来,这情势容不得他客气,也谈不上甚么好男不跟女斗一说,连出两脚,将两具肥母猪也似的身子踹得飞了出去。
武大郎目睹媳妇被抢,当即向院子里的财主求援,“张员外!你白叟家但是把六姐许配给我的,现在有人抢了她去,你白叟家可得给我做主啊!”
这一刻,院内院外的人们同时板滞了,看着面前产生的事情,一时候竟然没人开口说话,此人是谁?玩的是甚么路数?抢亲么?
此时财主佳耦已经走到了院门口,那妇女冷冷看了看白胜的模样,立时横眉,目露凶光道:“你此人是那里来的?为何要抢我家的闺女?莫非还没有国法了么?”
武大郎不进反退,气呼呼道:“哼,本日且任你放肆,等我二弟回家,我定要让他来找你算账!”
因而一声断喝:“弟兄们,给我打!”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武大郎,如同后代里玩具被抢的孩子一样冲了上来,伸手就抓向新娘子的胳膊,同时喊道:“你放开!她是我的老婆!”
只要武松不在就好,就算再有个东门庆、南门庆如许的牛逼人物都无所害怕,更何惧武大郎这个三寸丁?
李清照和阎婆惜以及郭盛等人也都惊呆了,因为抱着新娘子的人不是别人,恰是白胜!
比较说来,这些仆人的人数比白胜一行人多不了几个,但是对方是外村夫,家门口打斗自有实足底气,以是仆人仆妇们都是冲劲实足,嗷嗷叫地往外跑,底子就没考虑打得过打不过的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