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天然。”
黑衣人笑了笑,应了声是,便直接下去了。
这一刻很多民气里都在衡量着,是以太子话音掉队大殿上一时无声,极其诡异却又显得非常普通。
很可惜这位策划已久的成王世子极其奸刁,即便是老巢,也只要很少一部分权势。
文有文法,武有武法。
来的武官们虽只是一部分,倒是各党各派都有,心机各别,固然早有预感,但是见了太子的所作所为还是心头一惊。
“殿下。”
如何获得武官们的支撑,这是他要上位最需求考虑的事情。
太子却叫他的话说的额头有些恼火,再见到宴会上很多五官对他的话拥戴连连,没有涓滴支撑的意义,一时候肝火更盛、额头青筋暴起。
卫钊点点头,两人对视一眼,彼其间心照不宣。
因离得远,陆烁看不清他们的神采,却也从行动中窥见一些端倪,感觉这些朝臣并非各个对此次驱邪大典感冒,想来很多人是被太子拿捏着不得不来。
现在惠崇帝昏倒着,皇宫明面上也把握在他的手中,京师更是全面戒严,太子有恃无恐,独一忌讳的便是下首参宴的朝臣们。
而在亲信们前面,站着的是朝中的诸位良臣名将。
此时宴会上由钦天监带头,正在停止着“驱邪”大典。
宴会遵循平常常例男女分开,仕官兵将们由太子领着开宴,女眷们则齐齐去了皇后所住的宫殿。
既然他已经掌控了京师,何必听这些小官员们唧唧歪歪,客气的不成,那就来点硬的吧。
等黑衣人走远了,陆烁才说道:“殿下对晋王知根知底,现在最费事的不过是那几万晋兵罢了,最难缠的还数苏成,我们对他的力量一无所知,还是要谨慎为上。”
不过太子对文官们忌讳倒不深,一来他本就是储君,现下虽有些心急,倒是名正言顺,再者在他看来文官们最有骨气也最没骨气,只要他登了高位,即便一时被诽谤又如何,他却有掌控窜改言论风向。
卫钊笑了笑,眼睛还是看着不远处的太子,说道:“太子待晋王如此竭诚,这几日对他照顾有加,理应让晋州兵士好好听听。”
大齐号令群雄最首要的凭据便是虎符,只可惜惠崇帝的勤政殿、太极殿翻来覆去,太子都未找到虎符,即便寻了贴身服侍的周雨安过来,也是茫然无知一无所获。
惠崇帝竟病到如此境地了吗?
自拿了虎符,卫钊几日前便已经公开里调兵遣将,要追杀晋州兵士本是易如反掌。
两人说话间,下头的典礼已然结束了。
对于陆烁安慰的话,卫钊点点头以示同意,不过很明显他另有筹算。
这招将计就计陆烁早已晓得,可他还是感觉有些不铛铛,便提示道:“事有偶尔,还是谨慎为妙。”
大齐幅员广宽,各路守军一级级数量很多,单单京师的守官便足以让他头痛。
钦天监官员已然被太子节制,此时都是一身红边黑服,煞有介事的在揭穿着晋王的“罪过”,太子携着诸位亲信站鄙人首,面上非常的虔诚。
太子嘲笑一声,下巴一抬,本来歌舞升平的宴会四周,便俄然响起整齐的重重的脚步声,百官们还没来得及惊奇,就看到许很多多的将士跑了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了。
这武官太子认得,算是其中立派。
陆烁看了笑笑,转头看向卫钊,说道:“这些大人的态度实在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