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已经拗了父亲的意义,此次他也不回绝,点点头便同意了。

外放从县令做起,这也是先例,如果直接空降到知州、知府,陆昀即使有这个才气去做,可处所上情面庞大,能不能服众还是个题目,不免给儿子添乱,倒不如从小做起,一步步来就是了。

一听他问,袁氏面上的忧色止也止不住,笑道:“还不是孙家那孩子,跟碧君耗了这么久,现在总算有了成果。”

如许想着,陆昀便道:“既如此,爹便把陆巡给你,他跟了我十余年,经历丰富,到时也能帮手你一二。”

他现在官复原职,仍旧任着户部侍郎的职位,只是经历了这么多事,他的心态变了很多,现在只想着做些实事,倒也没有以往那种力图上游的干劲了。

不过,两家住的不算近,陆烁实在是猎奇,这两人又是如何看对眼的?

她解释道:“孙家是刻薄人,前阵子你病着,孙哲的爹娘和大哥特地从河北道过来看你,提了很多土产过来,东西虽不贵重,倒是一片情意,想来你也没甚么印象了。”

回到府上,陆昀已经从衙门里返来了。

看到陆烁出去,袁氏先是一笑,而后皱眉道:“哟,这是从哪返来的,一脑门子的汗,琼枝,快去端了水过来。”

陆烁对他们俩已经放弃了,没想到现在竟然峰回路转,都要订婚了。

本来陆昀在处所上任职时,这位便一向是陆昀的属吏,对于他的才气,陆烁是半点不思疑的。

“臭小子!”

婆媳俩刚才还在酝酿着伤感的情感,转眼就被陆烁打断了,袁氏不由笑骂了一句。

陆烁内心也哀叹了一阵,不过想到梦中见到的母亲的模样,以往的心结放下去很多,见大小袁氏仍旧沉浸在方才的伤感中,久久回不过神来,他便岔开话题,笑着打趣起来。

陆烁笑了笑道:“我已与太子殿下商奉迎了,既然要下放,便从最小的县令开端。”

“娘这憬悟是真的高!文懿啊,有这么个好婆婆,你算是掉进蜜罐子里头了。”

“媒人!你算哪门子的媒人,说出来让人笑话!”

虽如此说着,还是净了面,等丫环们都下去了,这才笑嘻嘻问袁氏:“甚么丧事这么欢畅?”

陆烁有些惊奇,一旁袁文懿说道:“依我看,罗姐姐是被她爹娘的事吓得怕了,她这些年没少刻苦,一定是不想嫁,只怕是不敢嫁,怕走了她娘的老路。”

袁氏笑了一阵,才说道:“你也别说他,薛大师本日亲身送过来的帖子,说是明天这干系才肯定,就第一个跟我们说了。”

陆烁扫眼一看,笑骂道:“此人!订婚了竟然不跟我提早说一声,说来我还算是他半个媒人呢……”

袁氏天然是舍不得,不过看看陆烁面上果断,便抹抹泪,说道:“想去便去吧,你志向在此,爹娘万没有禁止的事理。”

陆烁摇点头道:“现在我已有侯爵身份,翰林京官虽好,却不是悠长之计。倒不如去处所从底层做起,一来为民造福,二来也长些见地。我们父子越是显赫,圣上越是不放心,您和娘年纪大了,就留在京师纳福吧,外头的事交给儿子就是。”

给人的感受,好似陆烁是被摈除出京似的。

他说道:“现在你这日讲官已是六品官职,还连带着翰林身份,万没有到了处所反倒降品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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