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家的事前不急,待先除了苏成,其他统统事都好说。”
几人在东宫逗留的间歇,便已经听内监说了此事的来龙去脉,等太子从勤政殿返来,听到他要亲身赶往山南道的时候,几名少詹事都是一脸的惊吓。
说罢见太子笑着点头,他不欲多说此事,便道:“殿下是专为着齐山的事来的,还是连带着要查查卢家?”
“去请你家侯爷来,就说京师朱紫驾到,要他从速来驱逐。”
如许的日子过了两天,还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县衙的门被人从外头悄悄敲开了。
陆烁听了点头,道:“如此,殿下便先在舍间住下吧,微臣这就去后院叫管事出来,替您妥当安设一处居处。”
莫不是管事的也死了?
卢二爷的神采阴沉下来。
管事道晓得他问的是陆烁,便低头道:“陆侯爷还是在查女孩子失落的事,不过自从去了一趟承平村,就嚷嚷着要打虎,还特地下了布告,请有本事的人一同上山去。”
周里正看到来了那么多人,其担忧惊骇可想而知,只是他又做不了甚么,几天畴昔了,平常经常会来叮咛他的管事,一向都没有派人过来,再遐想到陆烁曾经说的话,他便有些想歪了。
“殿下,您谈笑了,微臣孩子都要有了,如何还会长高。”
惠崇帝摆摆手,闭眼撑着脑袋沉默了好久,才一拍桌子,道:“沣儿,父亲老啦,此事就交给你去做,你亲身去!成王那余孽,务必全数灭了,至于兴元府卢家,如果真的跟苏成有联络,也不必留着了。”
卢二爷悄悄哼了声,瞧着窗外,久久才道:“你亲身去一趟齐山,叮咛卢隐和俞南,务必把屁股擦洁净了。”
想了想,卢二爷还是叫了管事过来,筹办详细问问清楚。
但此次事涉苏成和成王,太仔细心想了想,还是感觉要跟惠崇帝说一声比较好。
卢二爷摸着胡子望望天,久久没说话。
管事瞧他神采不好,声音不由得便弱了几分,道:“您放心,半年前卢隐便把这矿地停了,便是陆侯爷本相去查探甚么,也只会一无所获,您就无需担忧了……”
太子对住在陆家的建议没有定见,不过听到陆烁要走,他赶紧禁止道:“不急,时候已经不早了,眼看就要天亮,再睡也睡不了多久。我多日不见你,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你如果不急,便先留下来陪我说会儿话吧。”
回到东宫,詹士府的几位少詹事都在等着他。
惠崇帝听了两人将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久久都没有回神。
他么……
“老爷。”
卢二爷并不知太子要亲身来山南道,如许隐蔽的事,天然要特地瞒着他了,不过他倒是传闻父亲和大哥都被圣上告急调到了京师里,说是有要事筹议。
陆烁将这一行人应到了书房里,施礼以后便直接问道。
卢二爷原觉得陆烁是代太子来查这些的,这才蓄意摸索,没曾想……他来了半年之久,这些矿地一个没过问,反倒先动起这齐山来。
门房一脸含混的开门,张口还想要抱怨几句,就见外头蒙面的黑衣人站了一地,顿时吓得打盹虫都没了。
太子见他神采沉重,不由叫道:“父皇,您……”
额……
“此事严峻,父皇要我务必亲身来这一通。”
门房不晓得甚么朱紫,但他却认出来发言的人,恰是前几天刚刚才走过的那人,故而他也未几想,应了一声便快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