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尽于此，连眼睛也闭上了。
“多说无益。”
未几时，酒宴已经备好。
廖长空停下脚步，站在石桥中心，凌风而立，竟是问道：“师弟，这皇都是你的悲伤地？”
至于其他话语，横江不再多说。
廖长空不知为何，眼中带着一丝欢乐，道：“闲来无事，四周看看也好。”
横江点点头。
廖长空问道：“你之前在皇都的时候，住在那边？”
廖长空品了一口，道：“酒还行。”
廖长空一边打量着街中店铺，一边时不时的看了看横江，心道：“住过一回城西，便一辈子都记得城西，喜好住在城西。封魔岛山崩地裂那一次，我和他困在地底，肌肤之亲，以他的脾气，他若喜好打女人的屁股，岂不是会一辈子记得我当时的窘态？”
廖长空又问：“我若收敛性子，变得和顺似水，是否很讨人喜好？”
少妇叱呵一声，朝横江走了几步，仔细心细的打量了横江一番，俄然间满眼肝火，喝道：“我道是谁，本来是横江你这个牲口！你好大的胆量，竟然还敢返来！”
横江与廖长空，则上街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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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姓，在中土帝国，算不得大姓，却也是传承了千百代的长远之姓。
扶朝阳摇点头。
很久以后，横江才展开眼眸，语气亦是变得温和顺畅起来，道：“这中土帝国的天子，曾封了一名国师，说‘朕与国师共享天下’。当时我尚且年幼，见了那篇昭告以后，便萌发了拜入仙门的念想。当年我在皇都的时候，身份寒微，未曾见过国师。现在旧地重游，也不知可否见上一见。”
“且慢！”
仿似这视野以内，诸事诸物，都藏着一些他不肯提及的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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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江与廖长空若非是以神仙手腕，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建国公府，只怕会被那些拜访之人堵在大门。
横江大步而行，走在前头。
“你我路子帝都，做客数日罢了，不必劳师动众，去皇宫惊吓天子。”
扶朝阳见廖长空神采不适，便难堪一笑，解释道：“我在家中兄弟当中，年纪最小，乃至有一些侄儿，都比我要大。我十三岁拜入师门，修行一百二十四年，现在已有一百三十七岁。休说是家中兄弟与子侄，就连孙辈，只怕也所剩无几。”
廖长空不答反问，道：“师弟感觉我边幅如何？”
“无妨。”
横江转过身去，看向河岸上那些被大雪覆压的杨柳枝，道：“我就是在这皇都，学到了虫书。”
扶国公眼神热切，极其不舍，问道：“老祖可贵回家一次，不如多住些光阴。”
廖长空眼中和顺一扫而空，目光如剑，冷声骂道：“狐狸精！”
横江点点头。
他本是神魂妙手，法力高深，天然是不怒自威，比之这中土帝国的天子，气势更盛。现在这一点头，就让扶国公不敢再多说。
当横江跟着扶朝阳，来到扶家，表白了身份，扶产业即张灯结彩，鸣锣放炮。这座高门府邸，终因而中门大开，设酒宴，摆香案……
老祖这个称呼，听得廖长空眉头微皱，横江却不觉得意，淡然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