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瘦子仿佛是喝醉了,点头晃脑,提及话来像唱戏一样,怪腔怪调,又大喝一声,“随我来!”
殿中。
横江飞至大殿门口,头也不回,道:“前辈和我,还是不要再见的好。”
青衣瘦子追了上来,凑到横江身边,道:“我有诸多妙法,你想不想学?”
青衣瘦子衣袖一甩,散去了禁住横江的神通,而他掌诽谤口,在挥手间已是规复原状,连一丝疤痕也没留下。
横江点点头,不再多言。
青衣瘦子接过横江的酒坛,又从怀里取出一个大碗,咕噜噜倒满了,旋即将酒坛还给横江,一小口一小口品着酒,连喝了十几口,才砸吧着嘴唇,意犹未尽道:“那些大要上说喜好喝酒,却感觉别人喝过的酒不洁净,嫌别人嘴脏,这等人都是伪君子。刚好我是真小人,不是伪君子,我见了美酒在前,欢畅还来不及呢,怎会嫌弃?”
青衣瘦子则一脸鄙陋的飞到横江面前,取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刀子,在横江面前晃了晃,随即刀锋挥落,用力一划……
他和这青衣瘦子初度了解,只模糊猜到对方必然是前辈妙手,却不知其来源,天然要谨言慎行。至于这青衣瘦子刚见面就提起以人血换酒之事,横江到未曾放在心上。虽仅此一言,横江就猜到了,这青衣瘦子多数是看破了他曾修炼魔功,现在正受心瘾折磨,这才有此一说。不过,横江却不担忧青衣瘦子是以而对于他。
青衣瘦子慢悠悠的喝着龙泉酒,比及碗底酒空,他竟毫无风采伸出舌头,把酒碗添得干清干净,再砸吧砸吧着嘴收起酒碗,他也不再问横江要酒,只斜着眉眼打量了横江好久,俄然问了一句,道:“难受吗?”
飞着飞着,火线月色当中,已能看到悬浮在半空的阁楼大院。
横江点头回绝,却把手中酒坛举了举,道:“这酒……不需前辈拿东西换,只要前辈不嫌弃我对坛而饮,我请前辈喝就是。”
横江终因而能够行动自如,他晓得青衣人气力高深,实在是斗不过,便懒得理睬,发挥出彼苍揽月术回身就走。
“嘿嘿……小子脾气硬得很啊!”
横江心中已有怒意,沉声说道:“我与前辈无冤无仇,前辈何故如此?”
只因此人,就是明天早晨他碰到的阿谁瘦子。
普通仙门中人,谁会爱好人血?
横江心中更是愤激,却因气力远远比不得青衣瘦子,且此人又不顾身份偷袭,横江已被禁住双脚不能转动。现在正要施法和青衣瘦子斗法一番,却现体内气味静入死水,纹丝不动,诸般手腕没有一样能发挥出来。横江别无体例,只得连呼吸也停止了。幸亏他修至仙门中人,早已修行了胎息之法,即便闭开口鼻不呼吸,三五个时候以内,也不会被闷死。
横江还是不予理睬。他身上仙门宝贝不在少数,只因修为不敷,法力寒微,难以将浩繁宝贝的威能挥出来,即便得了青衣人的宝贝,也只算是锦上添花罢了。何况,横江对这青衣人印象极差,不想与这等人物再有胶葛,更是不肯接管此人的宝贝。
只因青衣胖这一刀,没有落到横江身上,而是在瘦子手掌上,割出了一道狭长的伤口。那掌心皮肉翻转之处溢出的鲜血,竟流转着丝丝缕缕七彩光芒,就好似青衣瘦子体内流淌的不是人血,而是七彩琉璃熔化而成的融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