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个时候后,日落西山,方才从后堂走出一名紫色锦衣中年人,面庞清癯,略带倦怠,眼中埋没忧色,向世人拱手表示:“李某来迟,让众位高朋久等,在此赔罪了。”想必这位便是李府的仆人李信茂。
就在此时,只听阁楼内传来一声嘶吼,像是庞大乌鸦鸣嘶,紧接着,一阵奇特作响,阁楼房门被猛的翻开,郎中慌乱跑了出来,语无伦次的道:“鬼……,鬼……,李老板,鄙人鄙人,先告别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完整不能忍啊,你平时寻花问柳,老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这回还想把她娶进门,好吧,归正家里的妾室不差这狐媚子一个,也遂了你意,可你竟然鬼迷心窍要立她为正室,老娘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
“正有此意,请!”
且说海繁华从青木居分开后,一起东进,来到了夷陵城。
三息过后,只听,“砰……”的一声,一个身影被丢了出来,恰是那江湖剑客,从地上狼狈的爬了起来,吐了口鲜血,捂着胸口道:“李老板,祸害贵令媛的的邪物修为高深,鄙人不敌,告别了。”
跟着李信茂穿过几处天井,行过几座假山花圃,才来到一处精美的阁楼前,恰是李家蜜斯起居之所。李府不愧为夷陵城首富之家,光这一起走过的房屋阁楼便已数不堪数,海繁华暗自赞叹,三代才算世家,公然不是目前的海鲨帮所能比的。
海繁华来到店小二所说的王大贩子府邸前,只见前面热烈不凡,围了一大圈人,走近一看,本来是一对富商伉俪在吵架,中间还站了一名螓首蛾眉、楚楚不幸的女子。海繁华向围观之人扣问才知,吵架的这对伉俪,恰是王大贩子佳耦,启事便是这王大贩子看中红花楼里的梦桃女人,不知为何竟然要替梦桃女人赎身,并且还要娶她做正室,因而家里的母老虎便发飙了。
围观世人轰笑一场,起哄者居多,大多都是来看热烈的,有些乃至在一旁添油加醋,恨不得闹出性命才欢畅。
尚未靠近阁楼,便听到一阵阵惨痛锋利的叫声,似半夜猫叫又似暴风刮过,含混不清,令人胆战心惊,这时俄然有个道人说:“贫道另有一法器,健忘随身带来,归去拿了法器再来。”说完便仓促告别。
李信茂夫人李氏和几个大胆的女仆守在楼前,隔了十来丈远。李氏双眼通红,面庞蕉萃,忸捏的道:“小女就住在楼上,只是现在不辨双亲,见人非打则骂,连我这个做娘的也不敢上楼。”
海繁华在楼下闲着无事,昂首看月,乌云遮挡,一阵阵北风缓缓吹来。
“普渡咒!”
两位进入阁楼,半晌过后,只听老衲人,大喝一声:“孽障,还不显出本相,快快女施主身材出来,待贫僧超度与你。”
“王瘦子,你个忘恩负义狗东西,老娘辛苦服侍你十多年,拿着嫁奁帮助你经商,为你生儿育女,现在发财了,你这老东西却要休妻,大伙评评理,这老东西是不是鬼迷心窍?是不是色欲熏心?是不是忘恩负义?”这王夫人也非等闲之辈,论块头不比王大贩子小,气势上更是完整赛过王大贩子。
世人一向在这客堂等着,却不见仆人出来,如果不是有浩繁仆人好茶好酒服侍、生果点心不竭,只怕世人要暴走了。
世人一阵扳谈,说先去看看病人症状,再做推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