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耻笑非常刺目,乃至连闫宸仙尊那冰冷彻骨的黑瞳都不由败下阵来。微移视野,闫宸仙尊道:“吾等乃天之正道,怎可如邪魔那般随便涂炭生灵。还请祭出开天斧,以免大难再至。”
三四名面貌娟秀、气质出尘的女仙正在一座姹紫嫣红的锦簇花坛中拈花采露。而在百花簇拥的花坛中间则设有一张紫菱卧榻,榻上此时正半卧着一名俊美无俦的男人。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哪怕现在男人正慵懒小憩,却还是挡不住那由内而外的天然一段风味,遮不住那眉梢眼角的自成一缕情思。
闫宸仙尊听此,黑布之下的神采忽的闪现出一抹难堪,不过一闪而逝后就规复了普通,随即平静解释道:“此前去寻滕雷之时,他正闭死关不得见人,是以并未真正见到。但我与其他三位仙尊是真的一起商定过此事,并未乱来于你。而滕雷,夙来与你亲厚,想必然然不会推委我等与你共担反噬之力的发起。”
看到男人脸上的戏谑之情,闫宸仙尊眉头微拧,不过声音却还是波澜不惊,淡淡道:“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疏忽闫宸仙尊公理凛然的模样。男人半眯着眼,昂首望了眼无边的天涯,自顾自地呢喃道:“天道真是这人间最为奥妙的地点。你永久都不会晓得,下一秒会产生甚么,而上一秒所做之事,又会在如何奇妙的时候连累到将来的命局。看似偶然,实则环环相连,有道是人算不如天年。自发得是执棋人的你我,实在何尝不是棋子。只是不晓得上天所下的这盘棋究竟有多大。连累有多广,而在最后发表时,又会是如何的风景?真是令人等候非常呀!”
也就在这时,榻上的男人快速翻开双眸,波光流转,如日月之华灿烂目灼人,带起唇边一丝含笑。只见男人挥退世人,唇角微勾,饶有兴趣道:“究竟何事,会劳动您堂堂闫宸仙尊台端光临我这清闲宫呢?”
“休得胡言。”闫宸仙尊怒喝道。“如若你不信我方才所言,我与别的三人都可立时发下天魔咒。还请你看在三界众生的面子上,脱手互助。如若执意不从,我等为了这天道正统,只得强借开天斧,以除祸事泉源。”
说到这,凌绝特地看了一眼闫宸仙尊,持续道:“你刚也说过,滕雷夙来与我亲厚,且小青莲在仙界与我也很有友情。况当年之故,或多或少也与我有关,实是不能推拒。是以,也就把开天斧借于滕雷了。只是滕雷实在未曾推测,他只不过稍稍斩开了一条头发丝般的细缝,就招来了九九归一的万霄雷霆,险险就令他这一代仙尊身故道消。而蒙受天道反噬的开天斧,更是神威几近涣散,现在别说是斩断飞升之路,就是斩块豆腐都一定能一刀切。”
“你这是何意?”闫宸仙尊道。“身为仙界之尊,就应为天下尽责。倘若听任祸事滋长,你我另有何脸孔俯仰六合。还请你凌绝仙尊竭力一试,吾等乃至芸芸众生都会感念你之高义。”
“请你开天斧一用。斩修阳界飞升之路。”闫宸仙尊说的不痛不痒,却不晓得这话对于修阳界亿万修士而言是多么的残暴,多么的令人绝望。苦苦寻仙,勤勤问道,虽九死而不悔,但到头来却发明统统都没成心义。因为在其开端时,就被必定了结局,必定他们毕生只能困居修阳界,必定他们连胡想飞升的期盼都不该该持有。连梦都没有,又何必修仙。又何必挣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