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穴里,两个新鬼的骸骨坛转移了位置,谢欢的坛子仍在原处放着,绸缎素净斑斓,簪子也好端端地放着。
“上来!”姥姥盯着程蕴,“手伸出!”
本来姥姥不但吃人,还吃鬼,难怪阿红修行不消心。
一个白日畴昔,程蕴将血雾完整驱除,灵魂中还剩下几缕妖异黑丝。她引阳气打仗黑丝,黑丝收回热锅煎肥肉的滋滋声,气味逸散少量,与姥姥的身上的一模一样。
不过,她对程蕴口述了修炼要点,内容与阿红教的还是分歧,也不晓得谁才是对的,或者都没有弊端。
阿红嗤笑,伸向小女鬼的利爪收了返来,化作阴风卷程蕴去山下的水潭,洗完澡换上新衣裳,摘花绾发描妆,不紧不慢地回荒宅。
姥姥也不恼,把手按在程蕴的额头,将她灵魂里的血雾吸走部分。
大将、小宁、阿红顺次上前,接着轮到程蕴。
而后数天,程蕴都跟着小宁,又目睹了几次大将与女鬼们的嬉笑来往。那些女鬼一定喜好大将,也能够是被逼的,每次欢好结束,她们的灵魂总会衰弱变淡,如同被吸走修为和精气,小宁称其为采补。
傻子程蕴反应痴钝,过了一会儿才摇点头。
阿红过来带走程蕴,第二天早晨她有事不在,大将俄然冒出来,兴趣勃勃地脱衣服,还特长来摸程蕴的脸,嘿嘿笑:“小美人是傻鬼没干系,哥哥会好好心疼你的!”
用来修炼的阳气可不是活人身上的阳气能比,打个比方,后者是甘旨的热豆腐,前者划一火炭。程蕴洗髓时疼得掉泪,修为比她高的大将也忍不住阳气灼烧之痛,啊地惨叫一声,扔下小宁钻进坛子里遁藏。
程蕴还在装痴佯傻,她完成了第一轮洗髓,第二轮方才开端。
程蕴顺服照做。
姥姥捏住程蕴的脉门,分出一缕阴气探入,发明这捡返来的女鬼竟然没有血雾滋养灵魂,且带着淡淡阳气,就算是个脑筋聪明的,不把这点子阳气完整去掉,别希冀修行。
做鬼比做人涣散慵懒,玉轮从姥姥吸走修为的第二天由盈转亏,小宁偶尔过来查抄程蕴的修为,回返来,回回遭赶。
阿红不教了,快速飘出几十丈。
这男鬼笑得妖娆勾魂,和顺小意,端倪多情,莫怪绿裙小女鬼挡不住引诱,小宁也舍不得推开他,嗔道:“姥姥命我教她修行,你不想遭了姥姥嫌弃就诚恳点!”
众鬼噤若寒蝉。
程蕴留意了下,不包含她在内,不算姥姥和阿红等五只大鬼,小鬼的总数确是二十三。
太阳升起的同时,阿红回到地穴,把一条带毒的红头蜈蚣封进佳儿的骸骨坛里,对劲地歇息去了。
程蕴装聋作哑。
佳儿从速往前两步,抬头让姥姥的手落在额头,当姥姥收回击,她的身材一样变得透明化,影影绰绰。
程蕴在月光下晒到天明,灵魂衰弱不已,需阿红带着才气走。
以她当前的气力,临时还不宜毁去黑丝引来姥姥的存眷。
但他不肯放弃,亲身传授了鬼物修行的法门,留下小宁讲授,化作黑风遁走。
如此不知廉耻的好色|鬼,程蕴心中恶极,悄悄吸了一口炽热阳气,像卖艺人演出吐云喷火那样,把这口阳气送给大将。
姥姥的手第二次按在谢欢额头,表面好像活人的谢欢敏捷衰弱下来,最后连清楚的人形都难以保持,化作一团灵光被姥姥摄取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