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闻之,有些心内扭捏不定。玄水宫派来议事的弟子则勃然大怒,誓要讨个说法。混乱之际,门中一名德高望重的长老走出来缓缓说道。
“哼!当我们都是些无知小儿么?仙魔道统纷争之前?仙磨莫非另有相容的时候?我怎从未曾听凭何人提及过?”管平涛愈发笑得猖獗起来。
止水峰上,冰天霜地,冷僻仍旧。
“我听师父安排。”
“这些话是那魔人教你说的吧?”管平涛非常不屑,“你就是色令智昏,被那魔头花言巧语给骗了!没断传承?哼!教我们如何取信?上古魔神,那是多么神通,现当代上,何人能敌?岂不要号令天下,怎会窝居西域两万年迟迟不出?你小子又有何德何能入了人的法眼,我看你是老眼昏花,胡言乱语了!”
炼缺抿着嘴立在殿堂当中,不置可否。
如此一来,炼缺便从两万年前提及,将他所知的离苑与星染,勾陈的那些恩恩仇怨过往琐事一并说了个清清楚楚。其间,墨云华眉头舒展,一言不发,只冷静听着。
“哈哈!哈哈!”管平涛嗤之以鼻,“这般缝隙百出的谎话也敢拿出来唬人?虽说我仙门断了传承两万年之久,三清四御倒还分得清楚,我问你,紫薇天尊是何身份?”
在坐的世人皆大感不测,当年碧峰审案,在坐的各位都曾在场,炼缺他们是见过的。不想二十多年不见,当年那玉树临风仪容甚美的青年却化作了一名花甲老翁,世人禁不住遐想起这些年门内的风言风语。要说,门中长辈本无兴趣参合那些小道动静,只是现在,人在跟前,容颜大变,却如同作实了普通。
炼缺见世人情意已决,了然笑道,“道法三千,各证其身,险中有大利,既然各位师长皆心中稀有,长辈不敢多言。”
炼缺点点头。
炼缺神采果断,“师父,魔域中人所图为何弟子并不清楚,不过,依着弟子对离苑的体味,他断不是这类在朋友跟前耍心眼儿的人,他性子狂傲,即便图的就是知微,也甩不下脸子使心机,定会直言。”
墨云华面上不安闲,扭过脸去,“为师另有事要与你细说。”
炼缺面对世人投来的鄙夷目光泰然自如,沉声道来,“各位前辈,长辈暮年出外历练,机遇之下与魔界一名尊主非常熟知。听那位魔尊道来,魔界之以是未断了传承,只因前次仙魔大战以后,魔族的三位尊主皆幸运活了下来,西域仍有些族人弟子一向繁衍生息。弟子偶尔听他谈及五道塔,说这五道塔虽是神仙炼造,塔中却毫无宝贝,只是座关押妖族头领的囚牢。”
“炼儿,你从那边得来的动静。”
炼缺不觉得意,“弟子面庞虽老,内心却腐败得很。管长老,弟子句句失实,毫无半点欺瞒。至于我为何结识了离苑,说来话长,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
墨云华处得淡静,并不把旁人的嘲笑当回事,领着炼缺径直走入议事大殿。大殿里职员还未散去,坐得密密麻麻,群情声此起彼伏。“吱嘎”一声大门开启,扫进一丝亮光,世人转头,见一贯离群索居的墨云华折道而来,还带来一名年龄老迈的男人,皆暗自生疑。
炼缺这才会了意,解释道,“师父,我与志凌虽一同长大,却无半分男女之情,她只是顾虑我在外的安危这才前来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