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各弟子手中尽现常日修习的善于术法,齐齐朝浑沌攻去,空中现出五行神光,色采斑斓,在阵中间炸出一朵焰火,就闻霹雷一声,阵势俄然陷落,浑沌终是倒地昏迷了畴昔。
贰心一急,顾不得身上的旧伤,拿出瑶光,速速盘坐于阵法上空,操一曲《天狼》,战音一启,金戈之声荡荡而来,漫天黄沙当中,铁蹄重重,踏破地陇,上古战神蚩尤手持六般兵器吼怒而来,突入阵中与浑沌厮杀成一团。
炼缺一口气往前速遁了三百里,模糊间听闻山林间传来喧闹声,便落下云头,拉上隐身大氅悄悄潜近了些。但见树林间一片混乱,一头玄色巨兽正张着血盆大口朝着数位身着上清门法袍的弟子嘶吼,牙尖上还挂着扯破的碎肉,往下蜿蜒嘀嗒着鲜血,非常可怖。那巨兽,表面似犬,四足无爪,有目而不见,有翼却不飞,身形浑圆,行走不便,恰是那五道塔中囚禁的四兽之一:浑沌。
炼缺剜了一眼,“白玄音,你迟迟不脱手,却在这教唆是非,逞口舌之利,不就是你那奸滑的狐性作怪!我炼缺与离苑脾气订交,本日敢单身返来,就无惧于世人质疑,开塔之祸,因我而起,自有脱卸不开的任务,我此回回门,自会领罚,若留得命在,今后定要替天行道,再将你等恶人支出牢中!”
白玄音环顾一圈,轻吁了口气,点头笑道,“啧啧!你们这群蚁民本来竟是这般无情?先才,是他不顾本身之伤冒死前来救了你们,现在他在我手中,你们却无动于衷,我本日若在此告结束他,岂不是滋长了你们恩将仇报的气势?”说罢,松了炼缺的领口,往外一推,嗤笑一声,道,“本王本日便不杀你!本王本也不俱你,今后,你尽管来寻我,我便要看看你在此人间的祸福。只是,本日,你频频犯我,我若这般等闲就放了你去,岂不要让人笑话,如此,便拿下边儿一人与你这条命作个置换罢!”
管平涛脖颈上青筋毕现,率世人齐齐攻上,那白狐的本领他们早前便已领教,此时除了拼力抗争,当真没有二法。
那朱志凌倒是不能自已,仇恨道,“炼缺,你怎能将那魔头放虎归山?当年在归墟,那魔头便成心在世人面前轻浮你,现在鞠陵山闯下如许大的祸事,我的师父,师兄皆在此回战乱中身殒,皆因那魔头与魔女作歹,放出了这些恶人,你却几度放纵包庇魔头,可还算是我正道中人?!”
白玄音操动手睼了一眼,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辰河,你先才为何不随那妖龙一起逃脱了?看看,眼下可另有谁肯领你的情?以是,我常说,人那,最是无情,当年你既已入魔道,干脆放纵清闲了,何必受这苦来哉?”
说着,白玄音长袖一挥,一现银光破空划出,轻松着自虚空中掳来一名金丹期的男弟子,还不及世人反应,竟直取男人丹田,掏了金丹吞吃入腹,随之卷出舌尖轻拭嘴角的鲜血,幽幽道来,“本王本日因你受了伤,需得吃下几枚金丹弥补弥补。”言罢,作势又要脱手。
他这一起上,沿途所经之处,早已被那三兽荡平,山林焦黑,鸟兽四散,是乌烟瘴气,一片死寂。
炼缺被白玄音紧紧制住,只奈他二人气力过分差异,底子有力转动。目睹着白玄音的右手伸入衣中,一掌控住知微,知微就要离开本身的节制。瞬息间,暗云压地,一道金色雷电刺破云层,直劈到白玄音肩背上,将他震到了半里以外,云中传来一男人的怒喝,那声音坚如盘石,沉如泰山,骂道,“孽畜!好大的贼胆!此物岂是你能随便介入的?!还不速速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