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苑将炼缺拉到一 边,恶狠狠训戒道,“你与他伸谢何为?当年若不是他一剑断送了你,岂有当代这很多磨难?”
“休得混闹!”勾陈痛斥道,双目射出金光,“你怎幸亏此轻渎师父?”
离苑挼了炼缺一把,非常惺惺相惜,“数你小子最知我表情。当初,我随师父乘奎牛上瑶池与王母祝寿时,路子昆仑,见这霞光残暴,心生悸动,即兴做了此曲献于王母做寿。”
炼缺喉头一哽,想起昔年在瀛洲避世之时,借缠梦浇愁的那段日子,内心添上一抹愁苦,“嗯,寄情于酒中,借物思人,不过情中执迷,天然是酸甜苦辣应有尽有。”
炼缺自储物袋中取出桃胶,递交到离苑手上。
“师父之物,你还需妥当保管。”一道真气疾射,勾陈将知微再度归还给炼缺。
离苑抬手一指,“就是那儿了,世代昆仑掌门清修之地——玉虚峰。”
勾陈面上冷硬,毫不承情,虚空一抓,便将知微握在手中,“混闹!”
离苑徒手一变,手中俄然多了一只上等碧玉罐,拔开塞子,罐中传来一道清爽微甜的芳香,他伸进了食指悄悄一挑,带出一丝虎魄色的糖浆,伸到炼缺嘴前,“尝尝看!”
勾陈眉头微皱,手中化出一团金光将知微包涵其间,知微这才被迫收了声。
离苑掌中催出一朵白芒,将云桃胶熔化了倒入玉罐当中,“那酒若让我喝下,就怕没了酸甜,独剩了苦辣。”
炼缺悄悄心惊,天神修为可见一斑。
好歹我把你写粗来了
“不成!当日,上清门世人将你当作五道塔之乱的祸首祸首,现在正四周派人拿你,你伤势还未大好,随我前去过分莽撞。”
环顾四周,峰顶清寒,被皑皑白雪覆盖,云桃成林,放眼望去,如同一片粉云浮于半空,为这寥寂的山顶平增了几分婉约绰态。
“离苑!”炼缺唤住了回身欲走的男人,“此处乃玉虚峰,你莫过分招摇,以免被人发觉。”
勾陈弟弟呀
“你……”离苑垂眸深深看过一眼,“你公然大变了,如此你便自去吧,我在外山坊市等你。”
炼缺收好玉罐,道,“离苑,药膏已成,我需得前去上清门一趟,将药送往止水峰。”
“我临时有力保他,自待他成年,拾回影象了,便自行策画吧,现在养在上清门,倒是能避人耳目。”
“莫活力!莫活力!我最是怕你这雷光了!”知微一个跳窜,躲到一边,再回身,化作一名清秀道童,责怪道,“勾陈弟弟!别离这些年,我不过想你想的紧,怎的你这又臭又硬的石头性子还是不改,怪道星染经常萧瑟了你,偏疼辰河那臭丫头!便由我来与你做伴罢?这模样儿你可喜好?”
“你求他何为?我离苑来去自在!”离苑冷嗤一声,却被炼缺及时按住了手。
离苑落地不稳,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他拍了拍灰尘,哼哼道,“小炼啊,哥哥我今儿真被伤着了!”
离苑扒着花枝,指着树干上缀着的滢黄剔透的树脂说道,“喏,此物便是桃胶,你摘下来便是!我趁此机会,去后山取些灵泉酿酒。”
那少女眸子儿骨碌碌一转悠,娇嗲道,“好些年不见,我倒忘了勾陈你不近女色。”说罢,摇身一变,素袍加身,墨发及腰,化作翩翩男人,虚揽住勾陈的肩,目色和顺,虚空里随即传来一道沉冽幽宁之声,“徒儿,但是驰念为师了?如此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