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席殊莞尔一笑,他活在这世上,见过的男人如过江之鲫,却没有一个男人生得这般绝色又有如此品性,赞叹道,“墨先生当得起音容兼美四字。”
随后,宋席殊将墨云华引到车下,领着师徒二人进入王府内院。院内一派皇家气象,碧瓦朱檐在郁郁葱葱的树木当中交相掩映,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影影绰绰,看得出仆人一番经心制作。
墨云华放缓了语气,“今后好生记取,不要随便插手天理循环,替天行道不即是任凭本身爱好而为。明日,你随为师一同去看看。”
宋席殊见这车内里师徒二人不因晓得他的身份而诚惶诚恐,对他二人更高看了一分。
想到了金庸先生笔下的丘处机
炼缺见墨云华点头应允了也松了口气。
“墨先生有所不知,我衍周国繁华昌隆数百载,当今在位的是我二皇兄,皇兄一向爱民如子励精图治,但是五年前他微服出访返来以后统统都变了。皇兄那回从外埠带来一名唤作柳裴龄的男人,非常爱好,不顾朝臣反对多次为他加官进爵,比来竟让他代庖朝政,惹得朝堂一片不平之声。群臣暗里皆传柳裴龄乃狐狸精转世。我兄弟二人本来也不信,但是不久前,我从皇兄的近侍寺人徐公公那处得知皇兄整日与柳裴龄同床共寝,将后宫嫔妃撇在一边,后宫闹得鸡犬不宁,皇兄以往并不近男色,怎的俄然就变了脾气了?”
墨云华道,“王爷不必如此客气。”
待柳裴龄坐上御史大夫的位置以后,宋凤轩便将朝中大事托交给柳裴龄周旋措置,本身则一改昔日励精图治的形象,常常不上早朝,偶尔来了,也是神情委靡,漫不经心。其他大多时候,便和柳裴龄处在内殿,一待就是一天。朝中大臣多番上书谏言,宋凤轩皆不予理睬,仍旧我行我素,与以往大不不异,是以朝中高低皆私传圣上出巡以后好上男风,与御史大夫有龙阳之好。
炼缺暖和笑道,“王爷美意,我与师父相伴多年早已风俗,无妨。”
“何事?”墨云华道。
“我辈修的是平静有为之道,既无妖孽横行,便不能插手朝堂之事乱了天道气运。天道降下气运于你衍周国,帝王若谨遵天道法例,做到兼听则明天然是国泰民安繁华昌隆,若失了天子之道,偏信小人,那便是你衍周国的气数已尽。”
墨云华道,“多谢王爷关照,我们长年如此,早已风俗了,毋须劳动下人。”
我嗓子都喊累了
炼缺点点头,将宋席殊送出门去。
道家和佛家我感觉最大的分歧,还是更激进了些
宋席殊不作强求,兀自喝下一杯,暗自揣摩起墨云华来,他从下午第一目睹到墨云华便被吸引了――人群当中墨云华那超脱无双的面庞,那片尘不染的气质,另有那无喜无悲的脾气,糅合在一起,自有一股高贵,湛若神明,让人忍不住心神驰之。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里
墨云华回道,“有劳。”
宋席殊见师徒二人主张已定,不便多说,道,“那二位先稍作安息,待晚餐时我再遣婢子过来唤二位,这便先拜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