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华闻之面色一冷,“管长老,那些陈年旧事与我门徒毫无关联,你如许牵强附会是为哪般?!”
一模一样的景象还会上演
炼缺闻此心境混乱,不知何故竟有些难过,止水峰上二十多年,他一心只想陪侍墨云华身边酬谢当年的知遇之恩,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本觉得墨云华与贰心有通达,该了然他的一番情意,哪怕不会舍不得他拜别也会成全他的酬谢之意,却未曾猜想墨云华竟将分离之事看得极淡,并无一点强求本身留下的心念,愤然道,“师父,我若离了止水峰,那里还会有人陪侍师父摆布?我已想好了,此生必不收徒,师父莫劝我了,我是不会分开的!”
此回炼缺拔得了头筹,为同一批拜入内门的弟子当中第一个结丹之人,且异象四起,今后仙途开阔,门中主事者皆以为墨云华j□j出众,才气名师出高徒。
管平涛嘲笑道,“那你得好好问你师父为何不能了!”
文卓云亦非常争气,六十年结成金丹,在一众金丹弟子当中名誉颇大。本来该是仙途开阔,前程大好,谁知文卓云在山中日久,暗生情素,喜结金丹之日竟回绝门中犒赏,说不筹算开门收受弟子,要长侍赤松子,永居纤云峰。后因当年执事长老发话,便随便选了一处靠近纤云峰的灵气全无的小峰头,让一众同期弟子笑话了很多年,说她为了师徒道义发傻充愣,错失了一个寻得上等仙山洞府的好机遇。直到厥后二人东窗事发,墨云华出世,终究纸包不住火,被人揭露送进了问心池,大师才明白这过往启事,不免感慨。
墨云华僵立在原地,面对弟子的纠问,一时答不上话来,暗自吁了口气,“既累了,好生歇着吧。”转而抬脚去了石室,他为炼缺护法,整整等待了三年,心一向吊在嗓子眼,现在也感觉疲累。进了石室,墨云华挥手铺上锦被,褪下外套侧身躺在石台上闭目养神,贰心想着炼缺指不定想通了,一会儿便要出去室内安息,挪动了身子给炼缺留了些余地。
管平涛本就对墨云华当年收徒一事耿耿于怀,念及本身的侄女单水灵根,资质出色,当年若能拜入墨云华门下,得墨云华亲手j□j,此回结丹的指不定是何人,想来就觉气闷,这个当口,面前的小子竟然不识好歹推拒掌门犒赏,借机怒喝道,“门中犒赏岂能容你随便回绝?”
炼缺步出石室,见墨云华向他招手,才刚压下的满心欢乐现在又雀跃起来,只想与面前人好生分享。墨云华执起炼缺的手腕,探入一道真元进到丹田以内,见到那颗比凡人大了一倍的银色丹丸,眸色微暖,道,“炼儿,为师观你状况,必能在大道上走得长远,今后要更加刻苦才是。”
炼缺并不纠结于结丹天象,只要不会被别人操控神魂失了意念,这些异象倒不值得他大惊小怪。
炼缺忍不住逼问道,“师父已是我嫡亲之人,这二十六年,是师父手把手的教我修炼,教我处世,凡是我有个不好,也是师父陪在身侧不眠不休悉心顾问我,便是说师父融于我骨肉当中也不为过,他日若生出变故,师父教我如何看得淡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