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缺揉着胸口,温声笑道,“我下海之时怀瑾正在替大哥疗伤,我怎好打搅?”
“姑姑又在驰念爹爹了?”
尤夏自不句山一别,牵挂了留云多年,到现在,心存的那一丝希冀靠近破败,不由得生出了一分伤怀,道,“炼弟,这些年,我们寻人未果,留云前辈他……会不会……已经……不再这尘凡上了?”
碧瑶最是心焦,炼缺这一去十天,她站在岸边越想越感觉后怕,唯恐炼缺在海底出了甚么不测,“炼儿,没事儿吧?”
尤夏痛斥道,“你说的好无情!莫非一世缘分就不该好好珍惜吗?”
炼缺何曾见过碧瑶如此伤情,不敢劝止,拿出避水珠,柔声安抚道,“姑姑,切莫过分哀痛,你如许下到水中,我如何能够放心?你且放平了心,爹爹这平生福缘深厚,即便是赶上了些波折,也能逢凶化吉,你先下去看看,若没寻到,从速上来,我们再去别的处所看看,可好?”
碧瑶稍安了心,来到识海四周,略一探查,大喜过望,“炼儿!你怎的就劈开了紫府,真是可喜可贺,出窍指日可待了!”
但是他笔墨未几
“姑姑,我才刚从海底上来……”炼缺担忧碧瑶心境不定,下到海底会赶上伤害。
“我免得,姑姑你莫担忧。”炼缺回身跳入海中,避水珠入水马上收回一道红色光晕将他护在此中,隔绝了海水。当年,墨云华就是仰仗着留云赠送的这枚避水珠,才得以横渡外海去到瀛洲,寻了那两截扶桑木锻造了两把绝世名琴。
这地界,凡人修士单凭肉身没法达到,是海中妖兽的乐土,炼缺单枪匹马来到此处,只得万分防备谨慎。
碧瑶泪珠儿淅淅沥沥滴下来,言语哽咽,“我毫不信赖……留云会如许舍我们而去……我必须亲身下海一趟看个清楚……炼儿,避水珠借我一用……”
炼缺这些年深尝思念之苦,对碧瑶之感情同身受,欣喜道,“姑姑莫要伤神了,此回我已结成金丹,又借来了师父的避水珠,筹算亲身潜到海底去找找看,如果爹爹果然已经……化作本相……定是深潜伏归墟海底的哪个处所,说不得就在这灵蛇岛的上面……”
怀瑾冷声道,“我观你面相只当你是个萧洒豪放之人,没想你却看不穿尘凡,如此如何悟道?求道之路,冗长无尽,谁不是谁的过客?徒包涵长不过是被尘凡戏弄,留作别人笑柄罢了!你还要当真吗?”
“姑姑莫要担忧,我曾受一高人指导,教我秘法接收太阴之力驱除了体内的木灵气。”
记得留云分开那年,他还幼年,且修行并未入门,并不能辨识留云身上的气味,这会儿下到了海底,他也不知该从那里寻起,只能靠着神识看望辨认,查探海底是否要青蛟活动的陈迹。他如许亦步亦趋的在海底寻了十天十夜,终是没有摸索到任何与留云有关的迹象,又因为频用神识,破钞太多精力,最后支撑不住,不得不游出水面。
本来,大师分歧认定了留云留在灵蛇岛四周。
碧瑶泪水迷乱了双眼,紧紧抓住避水珠放在脸庞摩挲,泣不成声,“这……避水珠……当日……还是留云托我……送给你师父的……当日我若晓得留云是何身份……必不会说出玉髓丸配方……炼儿,你可会怪我过分无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