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修像是看着一个怪物一样看着他，吐出两个字来。
“柳兄你错了，”李长歌面色慎重的开口道：“不知柳兄你可见过舒师兄脱手？”
这一指没有涓滴炊火气，更无涓滴花梢，简简朴单，恰是昨夜苦战时，李长歌击杀白愁飞的那一剑！
李长歌轻笑，欣然开口问道：“柳师兄可知我这一剑有一个名头。”眼神落在柳云修身上，蓦地锋利起来，“一念心剑。”
李长歌悚然动然。
“地榜第十，一指惊神，舒慕白。”
神采一僵，柳云修的眸子圆滚滚的看着眉心之处李长歌苗条如玉的手指，一丝盗汗从鬓角留下。
眼中燃烧中熊熊的战意，一道凌厉的剑气破体而出，气势滚滚。李长歌固然一贯淡泊，却自有其傲气，特别在其明悟表情以后，这份傲气更是突显出来，现在的他恰是战意冲霄，欲以天下妙手争锋，试剑天下！
十八年前！
眼神瞥过柳云修，淡然开口道：“柳师兄是否感觉泄气？”
话虽如此，李长歌的眼中却燃烧出熊熊的战意，凌厉的气势隐而不发。
“不知柳师兄可否与我描述一下其脱手的景象。”
“并且，”柳云修又道，“舒慕白当时击败那位地榜前十之人，只用了一招！”
李长歌眼中绽放出前所未有的神光。
他也懒很多想，剑眉一挑，傲然开口：“我就是我，李长歌又何必做别人的影子？”
“弟子们不明此中玄奥，各派师长又如何会看不出来？只不过是不肯说出来，怕打击到弟子们修行信心罢了。”
柳云修走到窗前与李长歌并肩而立，眼神惊奇不定。
“但是却从未有人能看出他的招数来源，我也曾扣问过家中长辈，却都是开口不言，本觉得是甚么惊天动地的绝世武学，却不想启事出在这儿。”
李长歌缓缓道来，似是在咀嚼着甚么。蓦地洒然一笑，“成心机，成心机。”
“见过一次。”柳云修开口，眼神迷惑的看着李长歌。
旋即骈指如剑，长驱直入，直刺柳云修双眉之间。
柳云修低头沉吟，少顷开口道：“若非我晓得毫不成能，换做旁人定会以为你与舒慕白干系紧密，乃至就是他的传人。”
“如果真要说的话，这该当是混元境乃至金丹境才气打仗到的境地，据我所知，神藏境斥地精力天下，修炼神魂，混元境则要精气神混元一体，此剑的威能就在于，将胸中情意动机，融汇于剑招当中，故而一招一式固然简朴了然，却有着莫大的威能。”
“变态。”
柳云修神采一变，神采惊惧，李长歌这毫无涓滴内力的一指在他看来，竟如同一柄神剑破空而来，故意想躲，却连身材都转动不得半分！
岂不是说，舒慕白二十年前入门后，只用了两年的时候，便跻身于地榜前十的位置上，如此资质，可谓绝世！
柳云修一字一句的念出来，眼神紧盯着李长歌的眼睛，缓缓道：“并且，这是他十八年前的排名。”
“依我看来，舒慕白固然武功高深莫测，却也毫不至于到遥不成及的境地，他之以是止步于地榜第十位，是因为他最多也只能击败地榜第十位的妙手，一指惊神，说到底，不过也只是一指罢了。”
李长歌微微苦笑道：“这此中的事理我固然明白，却也说不清楚，只不过有一点，此剑看似平常，实则已经包含了我全数的精气神，能力大则大矣，倒是刚不成久，尽力发挥的话，我最多使出三剑便会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