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一停,傲然立品。
青竹剑动手,悄悄一抖,收回一声清脆的剑吟。
他俄然的伸手,神态自如,不似在刀光剑影的疆场之上,到似在自家的花圃当中,伸出的手指好似要折下天井当中的花朵普通,姿势适意,双指悄悄一夹,那劈面而来足以洞穿金石的一刀,就这么悄悄巧巧的落在他的两指之间。
“可惜了。”
一个照面下,便死了四人。
李长歌面色安静,身形好似魑魅一样穿越在疆场之上,他的招式并非花里胡哨,一招一式极其朴素,却有着一种浑然天成的神韵,每剑刺出必带走一人道命。
宫轻语倚在马车之上,像极了一个翘首以待等待丈夫返来的老婆,脸上挂着担忧的神情,黛眉轻蹙,神情我见犹怜。
扶着宫轻语躺下,李长歌倚靠在马车中,眼神落到宫轻语惨白的脸上,心中一动:“发作了?”宫轻语悄悄点头,身子却颤抖起来。
收剑而立,李长歌气定神闲,姿势完美无懈可击。
宫轻语看着他的神情,皱了皱青黛般的峨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之色。
最早到来的是一柄刀,劈面向李长歌砍来,一缕劲气凝集于刀尖之上,所过之处,刀风吼怒。
黑衣人一番对视,眼中尽是惶恐之色,却未曾后退,同时称身纵来,杀意满盈。
“好嘞,坐稳了。”马鞭一扬,一声呼喝,马车持续前行,未几时便瞥见路边横七竖八的倒下的尸身,老张浑身打了一个颤抖,谨慎翼翼的驾车驶过,心中嘀咕:这李少爷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不想杀起人来这般短长。
白愁飞神采一变,身子不受节制的退后一步,眼神中闪过一丝骇然之色。
“如何了,李少爷。”驾车的老张迷惑了一声。
手掌抚摩在宫轻语冰玉般的额头之上,李长歌悠然开口道。
“处理了?”
一手执剑,信步走向火线。
手腕轻转,只见虚空中剑光一闪,掠过最后一人的咽喉,带走性命。
李长歌点点头,“老张,持续走吧。”随后跃上马车,扶着宫轻语进入车厢当中。
不过盏茶的工夫,场上只剩最后一人,手中长刀都似握不住,眼中尽是绝望之色,李长歌毫无所动,更不会有一丝怜悯,杀人者人恒杀之。
转过身子,踏步拜别。
“说说吧,详细的环境。”
在敌手惶恐欲绝的眼神中,指尖用力,无声歇息长刀寸寸断裂,沛然的剑气突入那人体内,筋骨碎裂之声响起,那人回声倒飞一丈不足,落地时便已毙命。
李长歌嘴角暴露一丝轻笑,骈指如剑,只伸出了两根手指。
李长歌轻笑,柔声道:“躺一会吧,我去去就回。”
青竹剑发作出一道灿烂的光芒,李长歌手腕轻抖,便是一片剑幕,覆挡住身前的三人,裂帛之声顿起,身随剑走,脚步轻巧刹时超出三人,再看三人,满身上衣衫褴褛,一道道血箭从满身高低喷出,好似血人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