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鬼仿佛对他这句话很感兴趣,反问道:“难不成,我长得像神仙?”
“来看看你灰飞烟灭了没有。”
邢鬼不语,悄悄闭上了眼眸,身边的月精华在他四周缭绕。琉渊的病并不是后天的,而是因为那三百年的雷刑。三百年来日日蒙受三道雷刑,即便是修为最为上乘的仙者也会落下病根,如果用心涵养,过个千百年或许还能病愈,只是,琉渊却带着这病根下了凡历劫。
第二日,琉渊醒来时,房中空无一物,好似昨日的统统就是一场梦。他穿好了鞋子下了床,走到了昨夜邢鬼逗留过的处所,在桌角下寻到一片红色的羽毛。
“如果靠月精华,你这伤还不知疗到何年何月!”语音刚落,寻梦将聚魂枝向着刑鬼抛去。
“不是。”
悬浮在空中的邢鬼双脚着地,向着琉渊缓缓靠近,羽翼上的红光越来越近,他妖艳的唇角勾起一个弧度,“天然是生辰礼。”
湖边呈现了一个穿戴绿色纱裙的人,裙裾处绣了一圈孔雀的羽毛,头上也插着孔雀簪。他微微抬头看着湖面上试图着用月精华来疗伤的邢鬼,幽幽道:“你这是何必?”
此人虽打扮做女子的描述,说出的话倒是男音。他本就是男人,只是爱好女子打扮罢了。爱好女子打扮的男人是一名修炼了千年的孔雀精,名为寻梦。
将那红色的羽毛放在掌心,看得入迷。这羽毛并非本身会发光的,而是在他的翅膀上才气发光。离开了他的翅膀,便只剩下红的色彩。
看着他如此痛苦,寻梦不由皱眉,“那天界三太子不过是下凡历个劫,生老病死天然都是常态,再说,他早已不记得你,你何需求捐躯本身的精魄去替他治病?”
连连猜错,琉渊不由蹙起眉心,“那你是何物?”
本来,并不是梦。
琉渊怔怔地看着他那双摄魂的眸子,右手不自主地抬起,放在了那双苗条白净的手上。邢鬼握住了他的手,身子再次浮起,琉渊被牵动手从圆凳上起来,脚下好似有一阵风,垂垂地也离开了空中。
下月的月圆之夜,邢鬼也在他的寝房呈现。
寻梦从手中变幻出一枝树枝,树枝上有五六个树杈,树杈上都缠缚着一个发着光的亮点。那是聚魂枝,冥界的圣物,灵魂如果吸附在上面,便会脱不开。
邢鬼扬了扬眉,“倒是让你绝望了。”
悬浮在湖面上接收月精华的邢鬼并没有正眼看俄然呈现的孔雀精,只淡淡问:“你来何为?”
邢鬼反而勾起唇角,“你不怕我?”
邢鬼放在他腰间的手再用力,将他重新揽入怀里,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便是我要送的礼。”
邢鬼眸中寒星万点,又如千年潭水深不成测,这一双眸子正看着圆桌前坐着的人,“你想死?”
邢鬼不再理睬,闭上了眼睛,神采一如这月盘那般惨白。月精华化作了点点萤火虫似的光芒,在他的红色羽翼上耗费。只可惜,只是如此底子不敷,邢鬼的唇角又溢出了一丝妖红的血。
刚满十六岁的少年仿佛对这个题目很专注,继而问道:“莫非你是妖怪?”
房中不见了两小我的身影,只留下橄榄形状的一团红色的光。妖红的光将房中照明,而寝房以外的寺人却不能见到。
如许的度量琉渊并不讨厌,反而感觉放心,从未有过的放心。他双手抵在邢鬼的胸前,拉开了间隔,“不是说要送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