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千秋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成置信的俯视着凌祈渊的头顶,扎着小小的发髻,看起来和尘寰七八岁的小孩也无多大辨别,但不知为何,小小年纪,心机就已这般深沉,就连脾气,也这般的古怪……

凌祈渊,竟是在帮她疗伤……

这是……

陶千秋看到凌祈渊对本身伸手,刚想要今后躲闪,却被凌祈渊冷冷呵叱了一声,接着便看到还不敷本身半·身高的凌祈渊一脸冷酷但是却很专注的伸手重抚着本身的头发,明显没有任何行动,但是他的手里却蓦地发作出了一阵淡淡的乳红色光晕。

凌祈渊展开眼睛冷冷的看着陶千秋,谛视她很久,蓦地说道,“你不筹算将剩下的绛罗花留给箬筕?”他的话语,虽是问句,但从他口中说出来却没有半点疑问,反而是非常必定。

凌祈渊听了陶千秋的话,倒是冷冷道,“石当磐也在白罗村……”他说到这里,却俄然皱紧了眉头,细心用神识又查探了一番,面色舒缓了下来,看着陶千秋猎奇的眼神,接着淡淡道,“他现在已经分开了白罗村。”

凌祈渊醒来之时,天光已经明朗了起来,四周的山雾也几近散尽,而陶千秋就靠在他身边的那棵榕树的树干上,满脸疲累,睡得正香。

公然不出他所料,他现在身上的伤已经完整好了,并且,箬筕给他的那颗丹药的药效也已经被解了……

陶千秋本来脸上还带着笑意,毕竟明天早晨凌祈渊是真的差点丧命,但是服了绛罗花以后,明天真的复原了,这让她如何不高兴?只是,她本来高兴的笑容,听了凌祈渊的话以后,倒是刹时就滞在了脸上,一下子氛围就变得沉重了起来。

“我……就算服了绛罗花,也不过是多得百年寿命罢了,但是,如果将这绛罗花给了箬筕,这结局倒是大大的分歧了……”

陶千秋眨了眨眼睛,又眯了一会儿,好久才完整的复苏了过来,见凌祈渊已经起了身正在打坐,不由欢畅的问道,“凌祈渊,你的伤好了?”

陶千秋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一头半长不短的的头发用青色的丝带扎着,疏松的披在胸·前,脸上还带着明天早晨的泥痕和被石头砸到的青淤,就连衣衫,都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儿,带着夜间霜露的湿气。

凌祈渊收回了本身的视野,环顾了下本身的身材,微微蹙了蹙眉,摇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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