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姬却执意跪着,身上微有狼狈,却涓滴未显出难色,杏眸上尽是盈盈水雾,面色却尤其欣喜,开口时气味非常不平稳,“骊姬伸谢青君上大恩。”
我戚戚然叹了口气,只能跟着祝秦上车辇。
唔,这孩子真不愧是尃机看上的,两两一个脾气,冷不丁就要“咻咻”来个三叩首惊吓我这把老骨头。
我回身看她,恰好见到骊姬对着梵色铮铮磕了三下响头,复而抬头起家,白玉无瑕的上额顿时埋了一片血瘀。
骊姬矜持地坐在车厢最内里,祝秦盘坐在我劈面闭目养神,小公狐狸估计是方才打斗打累了,直接就靠在我身边假寐,车厢里一派安静。
此遭变故不过三刻,府邸里便如同翻天,转眼破败。
“欸?”我又想到一点,“不对,那你没事闲得慌要主动请缨去杀滕余,不会是你以往跟滕余有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