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梵色轻挑琴弦,收回幽淡琴音,末端低头谛视琴身勾着唇笑,笑声却比琴音还要悄悄,“如此这般,我倒要珍惜你了。”
我语气很有些酸溜溜,“伏羲琴你用得挺称手的嘛。”
偶然候吧,想起它太久没出来了,感觉好歹要让它出来透透气,给它擦擦琴身之类,这货都是一副崇高冷傲的傲娇模样,理都不睬我。
我持续酸溜溜,“可不是,瞧它多钟意你,跟我时都没这么听话。”
“不消谢,你今后多弹给我听便成。”
伏羲琴如有感到,琴弦收回银光,我打量着分外服帖。
梵色手扶着琴弦,“对了,我记得尤央帝君也通理琴艺,为何青帝不将琴交予他,而是让你另觅新主?”
我甚对劲,中肯地点头。
梵色正襟端坐,用心谛视于伏羲琴,眸眼灿烂沉着,似隐了深意,衬着右眼尾下角的朱砂泪痣,勾人普通,几乎含混了本帝姬的三寸灵台。
梵色愣了一下,“就为这个你要把脑袋泡在水里才气想出来?”
我悠悠望着伏羲琴,打趣道:“哟,老伴计。”
我点头,“我之前就有问过阿哥,说干脆伏羲琴给你好了,但阿哥却不要,他说他操琴不过心血来潮,伏羲琴跟着他未免委曲,琴的新主并非是他。”
“胡说,我是想着……现在这般良辰美景,仿佛还缺点甚么乐子。”
欸,话说本帝姬操琴跟弹棉花似的,阿爹初时将伏羲琴交予我时,这把琴一副纯洁节女宁死不平的架式,我就稍稍碰到琴弦都被电到手发麻,给强行弹开。
娘欸,我哪晓得?
本帝姬脸皮向来是厚,面不改色且一本端庄道:“是的。”
本帝姬心底又骂了声娘,小公狐狸欸,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笑,再笑……再笑鄙人鄙人鼻血就出来了。
“那阿瑶想听我弹甚么?”
“哦,甚么?”
我看梵色跟我普通,整张脸面连带前襟皆湿透,有几缕鸦发贴服在脸侧,面皮被着水泽浸得湿漉漉的,显出清魅色彩。
呃……如何听这话有点骂人的意义。
现在看到伏羲琴这般灵巧狗腿地伏在小公狐狸的膝上……啧,我感觉这把琴太势利了,阿爹造它时必然没有掌控好火候。
梵色发笑,“你赠送我,我便只用来操与你一人听。”
是以之前伏羲琴跟我时都没如何能派得上用处,就偶尔有那么几次,被阿哥借去逗花苏高兴。
梵色忍俊不由,笑盈盈道:“好,听你的。”
梵色不再言语,调好坐姿,我见他十指苗条,节骨清楚,如同玉骨剔成,堪堪教唆琴弦,琴音悱恻,流淌而出。
梵色点头,执手翻转,召出伏羲琴,顿时玄光大盛,伏羲琴平空乍现,而后又迟缓飘落,伏在梵色膝上。
我干脆捏诀姑息我二人身上的水渍全清洁净,结束以后特对劲地拍了拍本身干爽的面庞,“来吧来吧。”
“唔……”我胡乱想出一阕,“《良宵引》。”
本帝姬急中生智,“你操琴如何?”
小公狐狸哭笑不得,“阿瑶如何会俄然头昏,莫不是方才吃太饱撑着了?”
小公狐狸笑得春花秋月,“嗯,它仿佛很喜好我,可贵没有架空征象,倒要感谢阿瑶。”
“好。”
欸……美色误人呐。
本帝姬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姑息双手拢了拢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