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苏为人,最大的特性便是性子直而纯,所谓直,就是有甚么说甚么,所谓纯,天然是纯粹得空了。
“说话就说话,何为么脱手动脚。”
那只山猫更是行动派,看上了就直接上。成日找我阿哥对酌豪饮,阿哥对美人向来都是走和顺派,且可贵那山猫酒量忒不错,算得上个女中豪杰。
阿哥言语自此,眉眼乍现出风骚艳色,唇角上勾,掩不住笑意。
我笑眯眯往前一步摸了两下花苏披垂着的鸦发,以示嘉奖。
貌似我阿哥也经常为其出运营策,传闻老君编辑出来的文章书籍,非论讲佛理道法亦或别史小册,本本在仙界都是广为传阅。
花苏也不反对,一副甚灵巧的模样。
花苏经得我这一口,两颊倒渐渐浮起红晕,加上两只水灵灵的大眸子子,总算多了几分活力。
“但是他说,他唯独见我不会,他喜好看我穿红衣,他感觉正因为喜好看我,便是将这平生的艳色阅尽,以是其他的于他,都是次一等的,便不放在心上了。”
噫,老君常日里除了清修道法以外,还好八卦,本着将八卦发扬光大的心态,一向攻心于专研创作出版。
“花苏说他喜素,见着烦琐明艳的色彩就闹心,但是……”
忠于感官,长于表达,你明天穿红色的都雅他会说都雅,欠都雅他会说你换一件绿色的试一试。
我不满道:“不过亲个一两下。”
阿哥有一次吃醉酒同我说漏嘴。
我正气凛然地感觉让一朵纤尘不染的白莲花看这等不端庄的书很不好,遂心安理得伸了手将本子揣进自个儿怀里,筹算要充公。
咦,一听就不是甚么端庄玩意儿。
望着那张清秀绝伦的美人脸,矜持且谨慎地往脸颊啃了一口,“你这神采如何比前次差好多,在东皇钟里头没有睡好吗?”
这话我绝对敢包管,阿哥跟花苏这么些年过下来,少不得会有吵嘴磕碰,记得有一次他俩闹了不镇静,貌似还挺严峻,这时候死不死在杻阳山上清修的一只山猫看上了我阿哥,洪荒那会儿民风还不像当今这般矜持,不管女妖还是女神仙,那走的都是豪宕风。
但是如许下来,花苏妒忌了。
唔,这就是花苏的长处。
花苏的眸子与我的对视,无辜又敬爱:“太上老君新纂的戏本子。”
娘的,本帝姬好歹活了这么久了,极致美人见得很多了,花苏何尝是最中看的,但是,绝对是最招人疼的,天生一副你们大师快来疼我的气质,特别是那张脸。
啧啧,我暗自感慨。
少年神采明丽又天真,畅怀道:“阿瑶阿瑶,你来啦。”
我瞟了一目炫苏手上的本子,封面上书着的《桃花秋色传》。
阿哥的房间可贵没有甚骚包的装潢物,这很多亏于花苏喜好素色。
少年垂动手中的书将头抬起来,披垂的鸦发把本来就白净的面色衬得更加质透,增加三分病态,一双葡萄眼却显得很精力,眼瞳如黑珍珠普通,笑起来水汪汪的,鼻子挺而清秀,唇为淡色,若不是胸前一片开阔,那清秀的模样倒真真雌雄难辨。
“那小我……你是谁,我见过你呢?”
“一心想着你们,紧着就醒来了。”
“这个不好,你不要乱看。”
他倒也没闹别扭,直接就找我阿哥说了,当晚两人厮混到天明,甚么狗屁冲突都在耳鬓厮磨间磨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