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回不是他,那又能是谁呀?苏木长笑了:“装,接着装。”
苏木长瞅瞅额日敦巴日。额日敦巴日瞅瞅巴雅尔。巴雅尔瞅瞅满都拉。白所长瞅瞅俄日敦达来,转了一大圈,大伙都笑了笑,没出声。
管帐遵循嘎查长说的,写完了笔录递给白所长。白所长窜改了几处,递给了嘎查长,说:“抓紧抄好,重新具名按指模。”
苏木长神采硬了起来,嘎查长也跟着问:“躲躲闪闪的眼睛看着我,心虚了?嚼舌头有瘾是吧。”
嘎查长说:“没说不让啊,你想多了,也想反了。”
多年留下了这个风俗,白所长和嘎查长凑在一起,十有八主要拿查娜说事。明天也不例外,巴雅尔捂着嘴没笑出声来,圆圆的小眼睛里挤出了泪花。
额日敦巴日瞅着苏木长发过来的短信,拍着巴雅尔的肩膀:“走啊,去矿山喝酒。”
回到了我办公室。白所长说:“窝边有草,不吃白不吃,舍近求远图个
啥。”嘎查长说出了心窝里的话:“去毡房里睡了人家的老婆,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像站在一边看到的一样。能够吗?给一百个来由也闹不奥妙,旗里的洗脚店和沐浴中间,美女多的去了,阿谁不比牧点的好……为啥兔子单吃这窝边草呐。”
“嘎查长啊,我把头砍掉,你才肯信呀,与你没一毛钱的干系。”
白所长起了哄,盯着巴雅尔:“小叔子贼眉鼠眼的,摸了能奉告你呀,闹不好你吃了‘剩饭’。”
巴雅尔笑了:“那不是耙子混群了吗?人和羊可不一样。”
我接完俄日敦达来地电话,盯着电脑跳动的屏保画面发楞:这“十条”题目,矿山煤矿油田都有呀,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和老牛磨牙一样,吞出来又吐出来,反几次复的折腾了几年?睡牧民的老婆……身上有锤窝子,牧民才敢找上门来。满都拉和白所长排闼出去收紧了我思路的缰绳。他俩没开口我就问:“煤矿和油田那边利索了?我这边按嘎查的定见,抹去七条留三条。”
苏木长出了门,电话里逼问着“土状师”:“你写那‘十条’干吗,说一套做一套,让人闹不奥妙,你要干啥呀?”
白所长消去了我的顾虑:“再多两条怕啥呀,这些题目是多年积累下来的,分担的旗长和触及停业局比牧民还清楚。”
白所长和高拥华一起伸出了左手,瞅着说:“我的也是啊。”
“之前嫌我说很多了?猫头鹰那些事都畴昔了,炒冷饭干吗呀。全划掉,我半句话不说。”巴雅尔低头抽着烟。
满都拉去问嘎查长:“‘剩饭’啥滋味啊。别说是第二顿的,第三第四顿的,也没尝一口啊。”
俄日敦达来带着酒说:“现在捋一下,我看这‘十条’都是大题目,矿山煤矿油田都存在。要感激牧民提得准,给提了个醒。不要怕敌手凶恶,就怕他看着你笑,一步一步看着你往坑里掉,那就达到他们的目标了。尽快对比这些查漏补缺,题目能够不止这些,转头本身找。本身找得越多越细,改起来就会越完整。”
“有人把你早卖了,还嘴硬。”
嘎查长把他们几个具名按指模的纸递给了苏木长。有不用饭的证据:“羊蝎子烂在锅里,管那么多干啥?这七条不是嘎查划掉的,也不是苏木划掉的,是牧民划掉了。”
巴雅尔端起酒杯:“苏木长、林矿一起走一个。”放下杯满了酒,扭过身来讲,“嘎查长,咱俩也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