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雅尔笑了：“那不是耙子混群了吗？人和羊可不一样。”
看来“土状师”真没干那事。语气安稳地说：“你说啥呀，我懵圈了。”
苏木长神采硬了起来，嘎查长也跟着问：“躲躲闪闪的眼睛看着我，心虚了？嚼舌头有瘾是吧。”
我叹着气说：“饱男人不知饿男人饥。3个月憋在这里回不了家，都是二三十岁的小伙子，咋办啊，是个困难。”
“啥‘十条’啊苏木长，我没干那事。”
巴雅尔端起酒杯：“苏木长、林矿一起走一个。”放下杯满了酒，扭过身来讲，“嘎查长，咱俩也走一个！”
苏木长拍着那张纸，怒斥着嘎查长：“有啥用啊，没头没腚的，一个药方能治一百种病。呼和旗长能信这个吗？”
苏木长从隔壁出来，瞅着巴雅尔走远的后影，用疑人盗斧的语气说：“走路的姿式，也像偷斧的人。不是他，又能是谁呢？真觉得是‘土状师’呀？”
多年留下了这个风俗，白所长和嘎查长凑在一起，十有八主要拿查娜说事。明天也不例外，巴雅尔捂着嘴没笑出声来，圆圆的小眼睛里挤出了泪花。
白所长起了哄，盯着巴雅尔：“小叔子贼眉鼠眼的，摸了能奉告你呀，闹不好你吃了‘剩饭’。”
高拥华探进头来讲：“林矿啊，苏木长已经到了接待所门口了。”
满都拉去问嘎查长：“‘剩饭’啥滋味啊。别说是第二顿的，第三第四顿的，也没尝一口啊。”
巴雅尔笑了：“你俩也没扯谎话。”
我说：“他们都不傻。”
苏木长出了门，电话里逼问着“土状师”：“你写那‘十条’干吗，说一套做一套，让人闹不奥妙，你要干啥呀？”
巴雅尔洁净利索地说：“去不了，有事。”
俄日敦达来神采紫了，把真假两个话题同时摆在了他面前，问：“你是说嘎查长睡查娜是真的？还是睡牧民的老婆是真的？”
白所长说：“嘎查长也是用了心，煤矿留下三条，油田留下两条。”
俄日敦达来远远瞅着草场上的羊群，想起了羊耙子合群的事来，说：“要人道化一些，半个月放他们出去一次，到旗里出差，洗脚洗头房满街头都有。”
额日敦巴日干管帐时，把错账撕成了一把碎纸，拿钢笔的屁股在头皮上胡乱的磨蹭几下，往藐小疏松开来的碎纸上一碰，笔的屁股上立马黏上了好多小碎纸片。不大一会儿，小碎纸片渐渐就掉了下来，最后最多能有个四五片黏在上面。当时闹不奥妙，觉得摩擦的时候短了，不平阿谁劲，再转十圈八圈，头皮磨得痛了，还是阿谁模样。这几天揣摩透了，本来是笔的屁股干劲不敷大，不在圈数转的多少。他问巴雅尔：“看来我的重量不敷啊，搬不动你这捆青干草。”
额日敦巴日早风俗了，本身也感觉不说和少了点啥一样，瞅着巴雅尔捏着膝盖碗说：“车上坐了她小叔子，如果摸一下他嫂的手，能把我的车掀翻了。嫂子的手嫂子的腚，那是给小叔摸的。”
“我是你手里的一粒棋子，说啥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