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崇岩道:“一个月前,朝廷发下一道旨意,令我师父让宗主之位与飞鹤师叔,我师父甚么都没有问,就照着做了,现在他就安身在山后的茅舍里。”
“且慢!”放鹤道:“红莲仙子前来探看为兄,师弟岂可如此无礼?”
“他?”红莲一时候不知是喜是忧。
按说异界之事本是韩湘最早道出的,红莲对他也信赖有加,但是九劫真人对韩湘却很有思疑,曾悄悄叮咛她,对其要谨慎防备,现在鹤符到了韩湘手里不晓得是福是祸。
红莲道:“道兄便与了他?”
红莲神采一变,失声道:“又是为了鹤符,莫非九大连城的事已经泄漏了不成?如此说来,其他几宗的符印恐怕难保了。”
放鹤感喟:“那里那么简朴,当夜,那朝廷使者潜入我的寝居,逼使我交出鹤符。”
放鹤略一沉吟,道:“此乃天意,关乎我终南宗存亡存亡,非人力所能摆布,过往之事不提也罢。倒是你,有何事前来相询?”
放鹤展开双目,浅笑道:“红莲仙子别来无恙。”
红莲惊诧,心道:一个朝廷使者竟然道法高过终南宗的宗主,实在奇特。
放鹤浅笑道:“师弟说的那里话来?哪有甚么魔道妖孽?这是崂山宗的红莲仙子,你莫非不熟谙?”
飞鹤对放鹤道:“师兄,你来此安身一月不足,小弟未曾打搅,却为何勾搭魔道妖孽?”
“韩湘。”
行至半山脚处,火线一转,走来一个白衣青年,低头沮丧,低首疾行。
放鹤点头道:“我与他份属同门师兄弟,他的悟性高,道行深,暮年就已分开终南宗云游四方,据闻已得证道果,飞升上界,他来讨要鹤符,我只得与了他。谁料,未出三日,又来了一小我,执圣神天子谕旨令谕我让位宗主与师弟,我因想到她乃地上人王,毕竟不成硬碰招致巨祸,因而便依命而行,传位与飞鹤师弟。”
到了后山,一道石崖下坐落着一幢茅舍,内里端坐着一个边幅清癯的中年道者,神情平和,一派水波不兴、无嗔无念的模样,恰是放鹤道长。
飞鹤道人嘲笑道:“小弟如何会不熟谙,她就是崂山宗的背叛,投身魔道的妖孽。”
红莲快步上前,见礼道:“放鹤道兄别来无恙。”
红莲万分不解:“即便是地上人王也不无能与道界的事件啊!道兄,事情就如许了吗?”
红莲见摆布只要明崇岩一人,便将九大连城的事简朴说了一下,又道:“放鹤道兄,你终南宗的鹤符干系天下百姓,望道兄借与红莲一用。”
明崇岩看看摆布无人,引红莲到了一处僻静无人之所,感喟道:“长老有所不知,现在我师父不在宗圣宫住了。”
红莲道:“红莲是否妖孽自有公论,倒不劳飞鹤道兄挂怀。”
自从小巧和玄婴离了崆峒西去,红莲便在问道宫保养了几日,待王7、月夜也去了崂山宗后,感觉身材已无大碍,遂告别火云前去终南山。
红莲心突地一沉,道:“道兄此话怎讲?”
“鬼捕?”红莲蓦地想起了连文璧。
放鹤与红莲互望了一眼,一齐起家来到屋外,只见终南宗现任宗主飞鹤道人带领着三二十名弟子将茅舍围了个水泄不通。
红莲定睛一看,吃了一惊,道:“本来是你!”
这下红莲感受仿佛产生了甚么事情,忙道:“到底如何回事?你不要吞吞吐吐的,固然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