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高宗方才走到门口,却见武后俄然放声大哭,然后跪倒在地,对其喊道:“陛下,臣妾有罪,统统都是臣妾之罪,本日臣妾家中出了这两个败类,竟然蓄意暗害陛下,几乎给我家属带来灭门之祸,事已至此,臣妾另有何话可说?唯请陛下赐赉臣妾一死,向陛下赔罪。”
“这,这,陛下节哀,韩国夫人因为心伤魏国夫人之死,投缳他杀了……”
“这,唉,毕竟都是一些妇人,罪不及妻孥,要不还是……”
这时候听得一旁的李贤上前,猛地将武惟良踹倒,咬牙说道:“武惟良,尔另有何冤枉的?这是在尔府上,做菜的是尔之疱人,给月姐姐端上食品的亦是尔之奴婢,这里人证物证俱在,我等又都不瞎,容不得尔等抵赖。”
“啊?韩国夫人她如何了?尔这狗才快说啊。”高宗听了程大力所言,心中更加暴躁,赶紧揪住程大力的领子,大声喝道,因为用力过猛,竟然脸都扭曲了。
“既如此,那便准皇后所奏,将二贼家中妇孺尽皆擒拿,没入掖庭当中为奴,朕有些累了,未尽之事,由皇后酌情措置吧。”
“陛,陛下,不要悲伤,月儿再也不,不能伴随你了,陛下对,对月儿的恩德,月儿只要来,来世再报……”
以后高宗便悄悄挽起武后的胳膊,然后神思不宁的返回了行宫当中。
“呜呜,月儿是替本宫死的,本来应当死的是本宫,这该死的贼人,竟然如此卑鄙无耻,投毒杀人,月儿跟尔有何仇恨?本宫跟尔有何仇恨?陛下跟尔有何仇恨?武惟良、武怀运,尔等知己被狗吃了么?本宫承认,本宫对尔等确有成见,故此将尔等贬至边州为刺史,但是本宫念在与尔等乃血亲,不是给了尔等机遇了么?更何况本宫还求陛下赐赉尔等子侄为千牛背身,尔等竟然仍然心存不轨,暗害陛下,暗害本宫,本日本宫若不再大义灭亲,如何对得起泉下有知的月儿?”
哪晓得他越劝,高宗竟然哭的越悲伤,到了厥后竟然喉头一甜,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就此人事不省了。
武后的双眼死死盯着武惟良和武怀运,立即命令道:“百骑听令,将武惟良、武怀运及其府中统统人等一概擒拿,打入死牢,听候措置。”
而就在现在,只见一道短短的身影扑过来,然后在高宗的头落地的一顷刻间将高宗扶起,制止了进一步的悲剧产生。
“陛下,陛下……”
而更让李显感到忸捏的是,本身竟然亲手安葬了高宗的一段爱情,固然这是一段不伦之恋,可毕竟也是高宗在大权旁落以后独一的精力依托,现在连这独一的依托都没有了,难怪今后高宗的身材敏捷垮下去了直到现在李显也不晓得,他为了暗中对服武后而支出的这些代价到底值不值得。
贺兰敏月想要再说甚么,一口气没有上来,竟然就这么死去了。
“尔说甚?大姐,我的好大姐啊,怎的连你都离我而去了?呜呜呜……”惊闻动静的高宗闻讯,本来已经停止的抽泣又再度续接了起来,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诺。”听到天子亲身命令,如狼似虎的百骑卫士齐声承诺,立即便将呆若木鸡的武惟良、武怀运和一干武氏子侄全都擒下,然后押进了死牢当中。
“但是二贼之家眷当如何措置?还请陛下圣裁,毕竟这都是一些女眷,又是儿之舅母、表姐妹…...”李显见高宗欲走,却并不筹办放过这些人,赶紧叨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