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商讨已定,性空和尚搀扶起玄虚子。善才合掌当胸,临走告别:“阿弥陀佛!诸位施主若能迷途知返,绝壁勒马犹未晚矣!贫僧先行一步了。”便与师弟、玄虚子以及三位小羽士走出观门。
仇戎心中却非常不爽,料此二僧呈现在本身将要到手之际,定然是来好事,持剑就要杀人,却被一个黑衣男人按住,小声禀道:“仇大人且慢。彻夜的行动乃是千户大人周到安排,为了制止相互串连,在场的众位兄弟好多人也只是头次见面。这两个和尚深夜照顾兵器,说不定是我们一伙也未可知呢?待我问明来意后,大人再脱手不迟。”
传音应道:“好!老夫决不食言!”
几近同时白罗刹抡出一条铁棘软索,索尾悬一把弯月短刀。铁索飞舞,好似一条奓起鳞片的长蛇,乘机啮人关键。顷刻间她将手腕向下一沉,长索直入,刀头带着软索正缠住了孟奇的脖子,反手收回竟将孟奇的人头生生割下。白罗刹右手抖索把人头抛向半空,左手翻掌将手中白伞送出,伞顶不偏不倚正插进了孟奇的人头,鲜血淋漓四溅,染红了整张伞面。白伞载着淌血的人头飞转,掠过剑阵,众羽士惊骇万状,半晌间作鸟兽散。
“阿弥陀佛!”两个和尚一声感喟,搀扶玄虚子持续朝山下走去……
“好了好了!都给我小声点,先办闲事要紧。”仇戎冲众黑衣男人嚷道。
“峨眉刺盘剑法灵迅力猛,只可惜施主手上这件兵器不大趁手。”瘦和尚点头含笑。
玄虚子凝睇熊熊燃烧的大火,心中无贫苦楚。他让弟子们起来,衰弱说道:“徒儿们,当年为师偏安这荒山草观,本是不肯惹人谛视,又怕你们争强好斗,招惹事端,以是未将平生本领倾囊相授。谁知事与愿违,反倒害了你们。你们碰到劲敌率先自保,未可厚非。再有那鸟巢藏宝一事,也是为师暗中指导你们,你们大可不必自咎。”
仇戎大怒难遏,使出浑身解数,卷起两道剑花,如同电光石火般发了出去。瘦和尚不急闪躲,竟向剑锋迎去,蓦地身形一幌,三步两步便又绕回仇戎身前,两脚生根,侧身击出了一记势大力沉的金刚罗汉拳。仇戎赶紧收剑封挡,双拳正打在剑身之上。拳剑相迎,嗡的一声,拳风如同洪钟巨鼎,狠狠的撞在仇戎身上,长剑刹时化为一堆碎铁。裘戎从未领受过这般刚毅拳法,不由得被震飞几十步之远,顿感满身奇疼,紧握残剑的一只手也颤颤巍巍,一口鲜血喷将而出。
那小羽士被问住,想要说出玄虚子领悟给本身的真相,便偷看师父一眼,却见师父把眼睛闭上装不知情,心中策画:我叛变了师父,师父却指给我鸟巢藏有东西。若这鸟巢中甚么都没有,师父他又不承认,岂不是要触怒了这些人,到头来罪恶全在我身上。可如果然有甚么东西在内里,他们寻到后杀人灭口,我岂不是死得更快?万难之下他竟负气扯谈道:“师父上树藏东西是我亲眼所见,你又不是我师父的弟子,你如何便知这鸟巢里没有东西?”
岂料他话未说完,白罗刹就已神鬼不觉的绕到了他身后,一把白伞顶在了他的后心,威胁道:“不听我家仆人的话,便剜了你的心!”世人无不胆怯。
玄虚子自嘲道:“大师不必多言,贫道现在成了孤家寡人,大不了与二位大师同去化缘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