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了我，我也看了你，大师两不相欠，等会儿你要洗，我们能够一起洗。”
“同业？”妙霜一愣，她一个尼姑另有同业？
不管了，先找这几人尝尝看。
王广博喜，拿过来就翻开看。
“我不洗了，我跟你一起去。”
福伯低头默念几句，走进屋里拿出一本小册子：“这是传承数百年的皮门秘方，我闲来无事就翻着看，你说的名字就在上面。”
妙霜斜眼说：“我削发了，姓释。”
“你找老皮啊，在前面呢。”经理朝厨房后一指，又拦住他们说，“我去找他出来好了，你们是他故乡来的？”
妙霜都闻到一股呛辣的味道，按理说，川味的火锅店，都以麻辣为主，呛辣香辣那都是湘菜才有的。
“就你嘴甜，”妙霜白他眼，“不但是味道，还粘呢。”
年纪少说也八十了，眼睛倒另有神，瞥见皮入骨，还咳嗽了两声才说：“这么晚还过来？”
祠堂里有些暗淡，开的灯，也是暗黄的白炽灯，地上另有没扫净的鞭炮碎屑和纸钱，想是不久前才有人来祭拜过吧。
皮入骨听到这话，就笑了：“那都是老皇历了，我倒好些年没听人提过了，我们家里一百多年前移居珠海就没人再行医了，你看我，不也做了厨师？”
王博提及这些，如数家珍，倒让妙霜和皮入骨都是一怔。
皮入骨一脸迷惑，跟王博握手说：“我们皮家都到珠海一两百年了，要说故乡，也就在郊区，你们是那里的人？”
要不看王博和妙霜都不像好人，皮入骨连话都不想说。
“断传承这事，我也了解，就想问皮兄，可传闻过陆地神龙这味药？”
福伯摸着信封，才展颜笑说：“也够修了，都出去吧。”
皮入骨点头：“没传闻过，你要问药方，那我也不清楚。”
“就你话多，哪有。”妙霜冷着脸说，她病一好，又变成了冰山尼姑。
“你不怕我打死你？”妙霜想给他一巴掌，幸亏经理带着个戴着厨师帽的中年男人出来了。
要这皮入骨真是三河渡皮家的先人，本来但是游医，如何还成厨子了？
王博浏览了一遍，就指着此中一人说：“这几个都叫皮入X，都是兄弟？排的行字？”
王广博失所望，还觉得来这里就能找到线索，看来还是要去游济堂一趟了，那权叔说不定还晓得多些。
王博翘着二郎腿，笑嘻嘻地瞧着妙霜。
“那天下和尚那么多，不成了第一大姓了？”
“我们是黄梁三河渡的，要说故乡，那但是几百年前的了。”
“哪有多少？有度牒的僧尼不过二十万人，佛教寺庙和僧院一万六千座。倒是有统计假和尚都有六十万……”
“宋朝禅宗大德青原提过，人生三重境地，第一重见山是山，见水是水。第二重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到禅中彻悟，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你放心吧，我已到了第三重境地。”
上车后王博就靠近她一嗅：“汗是汗，可香得很呐，妙霜师太，你就是满身臭汗，也都是能让和尚跳墙出家的体香味，洗不洗的也不要紧。”
妙霜起床后，闻了一会儿本身，有些汗臭。盖着两床被子，出了一身汗，要想沐浴，又怕王博偷看，就让他快些开车换旅店。
“那剩下几人叫皮入味，皮入属，都很古怪，”王博看妙霜不时拉扯着衣服，仿佛真是粘得很，“要不先给你开间房，你先洗个澡，我去找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