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离安安一矮身子,断指男打空,脚下一歪歪,离安安又飞起一脚,把断指和大驴脸凑成了一对。
“小野/种,你敢!”
这小野/种被鬼上身了吗?
一个肥胖的小豆丁伸着黑黑的小手指着本身,一双标致的眼睛里闪着一丝亮光。
猴脸妇人的老闺女,比原主大两岁,从小娇养长大,安安叫她一声小姑。
“老野/种,你看我敢不敢!”说完,离安安一用力,有血渗了出来。
这副身材病了两天了,没甚么力量,但就是凭着一口气她硬是起来了。
贼老天,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姐可不是原主,来一个打一个!
我在哪?
不过不管闺女性子变啥样,也是她身上掉的肉,她的闺女这是被逼急了。
离安安醒来的两脚,把屋里人都震住了,眼里尽是不解和惊骇。
耳边传来一个年青女子的哭求声。
“安安!”柳月扑上去,死命挡在前面。
一张大驴脸的男人顺手抄起手腕粗的木棍便冲了上来。
原主叫柳安安,本身病了,为了配冥婚的十两银子,小姑姑一碗掺着耗子药的粥让原主归了西。
“娘,救我,快救我!”
“你这个小野/种,我的手啊,啊啊啊,疼啊!”
又一个刻薄刻薄老妇人的叫骂声。
在这类环境下,让原主早早学会了察言观色,谨慎谨慎,可时不时还得被竹便条抽。
“繁华,把她弄走,砍脑袋的东西!十两银子恰好给我大孙子当束脩,将来你大侄子考落第人,你这当二叔的也跟着叨光。”
离安安生无可恋地又躺了归去。
“我们走!”
王美香从小连根筷子都没洗过,那里受过这类罪,嗷嗷地哭。
一侧脸颊从嘴角到耳根的疤痕让女子看起来有几分狰狞,身上的衣服也是补丁挨着补丁。
特/么老娘点背穿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处所,还没整明白就要被提脚卖了,你当老娘是病猫吗?
这时离安安脑筋里俄然闪过一个又一个片段,明显那些片段不是本身的。
原主两岁跟着娘走亲戚被人掳走,跳崖未死流落至此,被王家老二王繁华救了。
入眼黑不溜秋的土坯房,掉着大块的墙皮,墙角还挂着蜘蛛网。
她得好好梳理一下,老天爷你如果然心疼我,好歹让我去一个小康之家,嘤嘤嘤,没天理了!
离安安转了转眸子子,这会脑筋里一片混乱。
机遇偶合之下便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持续了柳安安的生命。
大驴脸砸到破败的木门上,捂着肚子半跪在地上直哼哼。
一口气泄下来,身子不由晃了一晃,柳月赶快扶住了她,“安安,是娘没用,娘没护住你,呜呜呜。”
几步缓慢窜到王美香跟前,离安安一把薅住她的头发用力扯到跟前,顺手从王美香头上拔下木簪子顶在她脸上。
“你这个老虔/婆,老白菜帮子,明天敢卖我尝尝?我划了你心肝儿的面庞儿,让她当一辈子老女人!”
王繁华木着脸,看了一眼跟前俄然变了性子的养女,回身捂着肚子渐渐地分开。
最后,一个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终究让离安安展开了眼睛。
想想原主娘几个这些年过的日子,离安安这火比三昧真火烧得还旺。
一把抓住猴脸妇人肥得像猪蹄子一样的手指,用力向后一掰,喀嚓一声,断了!
刁蛮的婆婆,挑事的小姑子,一窝子极品兄弟。
“嗷!”
王美香眼泪鼻涕流了一脸,一喊她娘,一大坨鼻涕直接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