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蕊越说越活力,乃至还道:“说句刺耳的,我嫂子千好万好,独一不好的就是摊上了她这么一个娘,你说我哥还跟她们在前院住着,得有多糟心啊。”

好不轻易把儿子哄睡着,石蕊就过来了,正如她早上所言,手里头拿着个荷包,里头装着些散碎银子,“我跟安然前一阵儿买做灯笼的质料花了些钱,跟前就剩这么多银子了,琳表姐你别嫌少。”

方琳深思着,她在青阳城没有人脉,可并不代表别人没有,这送信给她的人既然想扳倒孟庆余,想必不是甚么小人物。

吃饱喝足以后,方琳抱着儿子逗弄他,小家伙儿玩了一整天,这会儿精力有些委靡,揉着眼睛似是想要睡觉。

为甚么?方琳一时候有些想不明白,莫非是石头怕本身让他帮手?不对,他如果然怕事,一开端就不会悄悄拿卷宗给段南山。那是……

想到甜甜糯糯的儿子,方琳思路回转,行动敏捷地洗了脸,笑道:“走吧,这一整天都没如何吃,我还真有点饿了呢。”

方琳猛地想明白,太守大人不是孟庆余的亲信,或许他出于无法不能出面救段南山,但是帮着查查那些书画的下落是没题目的。

石蕊愤恚的表情犹未停歇,正嘀嘀咕咕,冷不防听到方琳转移了话题,愣了一下才应道,“就是县衙朝南走,有家叫安和堆栈的,仿佛住在二楼吧。”

“啊?那如何办?”石蕊有些泄气,她好不轻易能帮上一点忙,却没想到底子就没有效。

石磊当然不是,不然他当初也不会娶沈媛媛。

“谁让大伯娘说话那么刺耳!”石蕊冷哼了一声,“你是不晓得,她还在背后里骂我哥不识好歹,说他发财了就想摆脱穷亲戚,还说……还说我哥想休了嫂子娶大户人家的女人,我哥是那样的人嘛!”

本来只是因为外伤传染风邪入体而至的高热,可恰好请了四五个郎中都看不好,朱县令压根不管这件事,还是石磊给狱头塞了几两银子,才给段南山换了间洁净的牢房。

方丽觉得姐姐是在安抚她,没想到方琳说的是真的,吃了满满一大碗饭,喝了一盅汤,这还不算,就连方丽本来给钰哥儿当零嘴的点心也被她吃了个洁净。

随口两人又闲谈了一会儿,眼看夜色渐深,石蕊也没有要走的意义,方琳有些迷惑,“蕊姐儿你另有事?”

小二的话让方琳堕入了深思,那人既然让石蕊送信给她,就必然不是在开打趣,但是找官府?如果找官府有效的话,相公也不至于被关进牢里了,不对,这官府说的大抵不是县衙,而是太守大人。

石蕊红了脸,辩白道:“不是,我……我是怕嫂子来找我。”

不得不说方琳是极聪明的一小我,段南山此时的环境的确不太好。大略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抱病则已,平抱病就是大病。

“安然跟我哥出去喝酒了。”石蕊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事情和盘托出。

方琳心中俄然有了很不好的猜想,莫非是段南山出事了?

“还记得上回让你给我捎信的人吗?”方琳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肩,“我还得感谢你呢,要不是这封信,我现在还不晓得该如何办呢,我在家里头找到了一些东西,说不定能救南山出来。”

石蕊没说的是,她哥说那话的时候,好巧不巧给孙氏听到了,成果又是好一通闹,沈媛媛劝这个也不是,说阿谁也不是,的确就里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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