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表姐,琳表姐昨儿定了亲,我们这是来跟你号召一声的。”沈安然嘴甜,问候了一圈,这才扶着赵老太过分来。
沈安然在家里闲着没事,自告奋勇的给方琳姐俩充当车夫,一起上拉着大半车猎物慢悠悠的朝方丽家赶去。
方丽嫁到了离镇上比来的赵家窝子,她相公叫赵大武,是个木工。切当的说,是个瘸了腿的木工,家里另有个瞎老娘,加上个身子骨弱的方丽,一家都是病怏怏,本来就不丰富的家底眼瞅着就要掏个空,幸亏赵大武是个出息的,在外头揽了活计没日没夜的干,家里的风景这才渐渐好起来。
“好啦好啦,姐你快别唠叨了,姐夫如果晓得你这么啰嗦,说不定不要你了。”方敏调笑两句,按着方琳的肩膀叫她坐在床上,又拿出段南山送来的布在她身上比划,“这色彩都雅,姐,你做几件新衣裳吧,我都没见你穿过新衣服,到时候把沈媛媛这红衣裳还给她,咱不要。”
方琳瞪了她一眼,又往门外瞧了瞧,见沈二山已经走远,这才放下心来,“你个小丫头也不晓得害臊,鹿鞭这词是你个未出阁的女人说得话么,性子也不学学好,看将来哪个敢娶你。”
体型最大的那头野鹿被放在角落里,方敏一点也不怕,上前摸了摸鹿角,又扫了眼上面,“姐,是头公鹿呢,鹿鞭能卖钱,这鹿茸也能卖钱,有了钱就能给你购置嫁奁了。”
吃过早餐,方琳将本身明天的路程跟沈老太太说了声,沈老太太笑呵呵,“是该去,你毕竟是老迈,订婚这事儿还得知会丽姐儿一声,等会儿就领着敏姐儿一块去,这丫头来这么些天,还没出过门呢。”
“前两天刚诊出来,郎中说我身子弱,得养着,不能累着。”方丽抚了抚肚子,笑道,“别说我了,说说你,姐,你订婚如何不早跟我说一声,爹前两天过来,也没提这事啊?”
“姐夫如何能够会叫你没米下锅,要真没吃食,山里头转一圈不就能猎到了吗?”方敏笑,她姐就是个操心的命,拿沈耀祖那文绉绉的话说,好听点叫未雨绸缪,刺耳点就是杞人忧天。
“哼,八成是那女人叫他来的,想叫你归去呗,不然李二柱子咋肯善罢甘休,说不得要娶她那宝贝闺女呢。”方敏压根不拿方老三当爹看,感觉他被胡氏灌了*汤,整天糊里胡涂的。
方琳摸了摸这几匹料子,不愧是镇上最大的布坊卖的布,摸着就是比平常的粗布舒坦,“你说得这是甚么话,虽说舅母有点……,但媛表妹人不错,你别对她有甚么成见,俗话说的好,记恩不记仇,眼里要瞧得见别人对咱的好,晓得吗?”
沈大山接过布袋揣到怀里,又是慨叹方琳的细心,又禁不住同自家媳妇女儿对比了一通,感喟声连连,按说沈媛媛也是个灵巧的,但到底对父母的体贴少了些。
方琳的笑意凝在嘴角,“爹来过?来做甚么?”
赵大武就住在村东头第一家,屋子是坐北朝南,院门口阳光洒了一地,赵老太太、方丽,另有其他邻家媳妇在门口坐着晒暖暖闲谈。
方琳清算了一番说话,这才缓缓开了口,从胡氏给本身说亲提及,一向到明天跟段南山订婚,旁人也许会因为这些事冷淡了本身,但方琳晓得本身的亲mm是绝对不会做出如许的事的,爹和胡氏是如何样的人,她们内心都清楚,是以方琳没有涓滴坦白,将事情一点不漏的都说给方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