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琳想了想就点头同意了,毕竟过来人有经历,但她还是放心不下地叮咛了几句。
掌柜的瞧了那野鹿,心底非常对劲,镇上新开了家酒楼,见天跟本身抢买卖,这邻近年关,镇上很多大户都会定席面,没几样拿得脱手的菜恐怕这些老主顾都会被仇家抢了去,方琳这鹿肉,可谓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但是贩子厚利,他看方琳一个女人家,估摸着她也不懂甚么行情,张口便给出了二十文一斤的代价。这价莫说在年关,就是平常也不算高。
方琳想了想,笑着点头,方敏固然不着调,但做事还是很靠谱的。
方琳明天早晨跟方敏筹议了好久,她们姐妹俩对镇上并不熟谙,也不清楚这些猎物的时价行情,最好找人探听探听,赵大武为人实诚,又常在镇上走动,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方琳给来帮手的几家一人切了半斤肉作为谢礼,又对赵大武道,“今儿在你们家弄了这一通,我跟敏姐儿把院子拾掇洁净再去吧。”
方丽将烧好的热水提过来,赵大武忙去接,闻声这声趁便回话道,“我们村没有,镇上倒是有皮货铺子收生皮子,如果卖了,算下来比自家熟皮子一张能少得两三文钱,好处是用不着费那些工夫。”
“这可不可。”方敏立即否定了他的话,“我姐哪有那闲工夫,结婚的日子定在除夕,她还要绣嫁奁呢。再者说,如果她本身支摊子,舅母那儿也说不畴昔。”
说实话,方琳对沈家人并非毫无保存的信赖,即便除了两个舅母其别人待本身姐俩都很好,可她不是没被亲人坑过,以是心底里还是有些防备,但不成否定,沈安然说得这体例,的确是最管用的。
到了镇上事情停止的非常的顺利,不但剥下来的皮子全数卖了出去,药材铺子也是一瞧那野鹿便使了伴计将能入药的全割了下来,只可惜这鹿死了两三天,已经不能放血了。方琳摸了摸荷包,这里头装着明天的所得,皮子大小约计二十张,卖了五百个大钱,鹿角鹿鞭和鹿尾,药材铺子一共给了一两八钱银子,方琳感觉价低,软磨硬泡让掌柜的搭了几副安胎药。
赵大武技术确切普通,但奈不住热乎乎的羊杂汤在数九寒天的吸引力,就连一贯少食的赵老太太也喝了满满一碗。
“时候这么紧?”赵大武迷惑。
方琳笑,“婶子,这可不是给您的,是给我小外甥的,好歹也是做姨姨的,表示表示不为过吧,您就别推让了。”
听了这话,方琳立即便决定卖生皮子,熟皮子快则三五天,慢了十几天也是有能够的,她又不识得会做这个的人,段南山倒是会,可她总不能让人家帮手吧,还不如尽早脱手的好。
措置那一车猎物可不是件轻易事,幸亏方琳几个都是无能活的,赵大武又从村里叫了几个熟悉的来帮手,拾掇了整整一中午,才把那些身上带毛的给剥了皮,方琳卖力洗肉,方敏卖力装筐,方丽倒是想搭手,可惜一闻见院里浓厚的血腥味儿就想恶心的想吐,只得陪着赵老太太在厨房给他们烧热水。
“我方才看了下,大姐,你这车上东西虽多,但种类也多,细心算下来每样也就那么一点,如果去饭店酒楼,他们要的量大,定然是不收的,如果卖给镇上屠户,估摸着会折很多价,我深思,如果你不急着脱手,在镇上支个摊儿零卖,代价略微便宜点,这年关近前,买卖定会不错的。”赵大武天然有他的见地,想了想便给方琳出了个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