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我是你亲娘舅,还能看着旁人欺负敏姐儿不成。”沈大山笑起来,“更别说这丫头脾气火爆得很,谁敢惹她呀。”
段南山喝了口,微微皱眉,方琳留意到了,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问道,“如何了?”
孙氏哪肯干,“家里的事我管了这么些年,你一时接办定然是手忙脚乱,耀祖之前一小我在书院读书也好好的,孩子在外头糊口,这叫自主,又不是不返来了,我这也是瞎操心。至于铺子那边,敏姐儿琳姐儿哪个不是无能的,另有你大哥在,我也放心的下。”
沈家固然没分炊,但地是分开种的,大房二房各五亩,打了粮食本身留一点儿换钱,余下的归公中统统,老两口也分了两亩,常日里由两个儿子帮着种,沈大山闻言也没贰言,点了点头,孙氏一贯跟弟弟不对于,老二有甚么事都是先跟本身说的。
“还是南山这小子好,把铺子租给你们,老朽也放心了。”孙掌柜身形微胖,白白净净的脸上挂着驯良的笑,冲方琳几人点了个头,“我已经叫伴计去请牙行的人了,等他们写好了文书,我们就去乡老那边,按了指模也算了了这事儿。”
“瞧您说得,我是那种人吗?”沈大山收起按了指模的左券,号召道,“满金叔,您坐,喝水喝水,赶明儿铺子开起来了,满金叔可要去恭维。”
方琳这话一出口,孙氏本来笃定的神采变得踌躇起来,她纠结了半晌,才道,“家里也没甚么事,等开春种完这几亩地,我再去也成,归正铺子也得先装修不是。”
孙氏看似只是随口一提,可方琳却不能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这铺子还没开起来,就惦记取百口住畴昔,要真开起来,恐怕能不能记得这铺子另有她们姐俩一份就很难说了,她笑了笑,“舅母说得也是,不过那小院到底有多小,我们都没瞧过,比及待会儿去看了才晓得,铺子到时候是要留伴计在店里头的,这住不住得下且先不说,您如果畴昔了,家里这摊子事是留给二婶管吗?”
“哪跟哪啊,我就多嘴问一句。”沈满金否定了自家侄子的猜想,可面上的笑容较着的表达出对这个答案的对劲,他笑了笑,“成,你们回吧,我也归家去。”
在外头方琳普通不爱好出风头,她看向段南山,见他冲孙掌柜悄悄点头,又将备好的腊肠提了出来,心底涌起一股高傲感,这家伙,也没她设想的那么不通情面油滑嘛。
她打得一手好算盘,李氏却不买账,立即拆台道,“大嫂这话可就不对了,咱家里吃的穿的,哪件不是事,耀祖在外头读书不轻易,你要放心照顾他,我这做婶子也得尽份心不是,这家里的事就交给我吧,保准给你管的妥妥当帖,叫你没有后顾之忧。”
方琳这回到沈家来,那算是客人,断没有再包办了做饭这一活计的事理,孙氏李氏想让她主动提出帮手,旁敲侧击了两句,见方琳不中计,也只得作罢,妯娌俩合股做了这一顿饭。
方琳微微暴露笑意,方敏趁人不重视,冲她姐悄悄竖起了大拇指。
沈满金在桌角磕了磕烟杆子,“替我感谢你娘,老婆子做了饭在家等着我归去呢,我就未几留了,你们好好吃,我这就走了。”
饭桌上,沈大山还跟沈二山嘀咕了两句,“你说满金叔问这话是甚么意义?”